“回回都像丧家之犬一样离开府灵地,你们就不感到可耻吗与其在府灵地全军覆没,倒不如就此打道回府,何领主,你说是吗”
黄大龙看向人群之后的何西楼。
他上头是洛王,所以他要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何西楼。
洛王的心思众人皆知,天启海在他之下的领主都不能动何西楼,得留着何西楼的命,但谁都不能雪中送炭。
他要何西楼活着,他更要何西楼生不如死,下辈子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活在痛苦愤恨和挣扎之中。
总有人的心思如此狠毒。
何西楼这辈子犯过两个错误,爱上碧玉灵,与洛天睿称兄道弟,对洛天睿掏心掏肺。
何西楼走至前方,望着黄大龙,道:“何某人一向佩服黄兄能成为天启海第三十五领主,黄兄日月之光,何某人米粒之辉何以挡之”
何西楼也学坏了,掐着黄大龙的痛处不放。
黄大龙闷哼一声,冷笑,“不知好歹,你们看吧,这一次洛王也会来,有他在,你们,就是一群畜生,灰溜溜的来,灰溜溜的走。当然,就算没有洛王,和风海域和我的那一战,我就会让你们乖乖滚出府灵地。”
黄大龙说完,手臂一挥,指挥下属把船开至府灵地。
下船前,黄大龙看了眼轻歌。
女人多如猪狗。
他既是领主之下,身下软玉要多少有多少,夜夜能看到不同的风情和不一样的娇媚。
但,征服女人的过程,才是最让人热血沸腾的。
黄大龙收回视线,走进府灵地。
当然,若无法征服,那就是冥顽不灵,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若能征服,那也太没意思了,兴致缺缺。
和风船停靠在岸边,轻歌等人走下船。
府灵地的禁制并未全部打开,只开放了一个关口进出入。
也就是说,想要进府灵地的话,必须从这个关口进去。
轻歌手执旗杆,和风旗帜迎风摇摆。
她走到府灵地关口前准备进去,立即有人把她拦住。
数道黑影立在关口前,披着偌大的披风,眼神犀利的打量着轻歌。
“哪个海域的”最前方系着红色披风的中年男人看了眼轻歌,问。
“和风海域”轻歌不卑不亢,毫不怯弱。
和风海域,永远不会是她的耻辱。
中年男人眉头紧蹙,“和风海域哪个海域”
男人背后有人附和道:“就是排在三十六的那个何西楼,不过听说何西楼身体不行了,把海域交给一个女人掌管,貌似叫月什么来着”
“月主。”轻歌漠然道。
想来,方才守关口的人听到她暗讽黄大龙,便嘲讽回来。
轻歌冷笑。
这是黄大龙的屈辱,并非她的。
她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跳脚。
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轻歌,问:“再说一遍,天启海第几领主,海域名称”
见轻歌不说话,中年男人又道:“四处传言府灵地有远古传承,近来海域也不太平,怕有些图谋不轨的人钻了空子,进入府灵地的人,一定要盘查清楚,否则到时候出了事,要怪罪到我身上来的。”
柳烟儿虚眯起眼眸。
轻歌笑了笑,朝着中年男人拱起双手,道:“天启海三十六领主何西楼麾下的和风海域,要来参加府灵地领主之战。”
顿时,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吵杂不休。
“什么三十六领主,也要参加领主之战,难不成是想去跟黄大龙争三十五吗”
“你还别说,这何西楼以前可是的人,人家怎甘心落于人后”
“再不甘心又如何他也够窝囊的,女人兄弟两手丢,还险些没了命,啧啧,真惨。”
“这一次,和风海域又要失望而归了。”
“”
何西楼听到四周的声音已经无动于衷了。
他犹记得,在他落魄时,他第一次听到别人的议论声和嘲笑话语。
他愤怒的吼着,错不在他,败坏仁义道德的是洛天睿,为何都要来踩他一脚,说他的不是
他终于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
胜利者的话,才是道理。
唯有胜利者,才能摆出高姿态。
若真是如此,那他必须成为最终胜利的那个人。
唯有这样,才能远离庸人。
轻歌回头看向何西楼,何西楼很平静。
这样才对,才像个王,而非落魄者。
“阁下,我们能进去了吗”轻歌问。
“月主是吧听说你才进入天启海,应该不知天启海的规矩,三十六和风海域,该是最后一个进入。就是说,等其他三十五领主全部进了府灵地,你们才能进去。”中年男人道。
柳烟儿手放在残月刀上,拔出一截残月刀,反而被萧山燕按着手背推回了刀鞘。
柳烟儿横了眼萧山燕,转而看向中年男人,不悦的问:“阁下何出此言,据我所知,往年领主之战,都是先到先进,从未有过论排名先后之分的事,再说了,若是如此,黄大龙为何能进去,看来,三十五领主,还真是要高贵不少呢。”
中年男人的脸阴沉下来,“我竟是不知,来了个月主,三十六和风海域的人,也敢在府灵地嚣张了”
所谓拿钱好办事,他暗中收了洛天睿的好东西,自然不敢出错。
他今天会站在关口,就是为了等和风海域的到来。
柳烟儿还想说话,轻歌抬起手,柳烟儿缄默下来。
“阁下也是按规矩本事,我们能理解,那便等其他海域之人进了府灵地,我们再进去。”轻歌说完,退了一步。
她一直在隐忍等待。
她不足以在天启海嚣张。
既是羞辱,那便承受多少羞辱。
轻歌看向何西楼的侧脸。
若能炼得魂元丹,让何西楼的实力恢复如初,一切都值了。
萧山燕诧异的望着轻歌。
他本以为,夜轻歌生来张狂从不软弱,只进不退,过刚易折。
若不然的话,夜轻歌就不会为了一个刘智,打算拼了整个和风海域,去跟黄大龙战斗。
太不理智了。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万千羞辱,面对不公平的待遇,她竟无半分怨言,脸上的笑容也从未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