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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 第六六一章 走了?


    本来我还不敢相信,堂堂的大华元帅、双肩驸马、未父,竟会穿上苗装和这些苗家去争一个女人,实在荒谬之极可是,等到你爬完刀山,我却不得不相信了能有这般本事、又与名闻遐迩的林三哥长得如此相像的,举目天下,能有几人待到你点亮那神奇的灯盏、升上花旗,本官便彻底明了,这般手段,正是传说中的林三独一无二的风格那还能假的了原来真是三哥来到咱们苗乡了,哈哈哈哈”
    他得意的笑声在遍地的篝火中传出去老远,在山间林中不断飘荡,林晚荣望了安碧如一眼,嬉笑道:“师傅姐姐,你也看到了,出色真的是种罪过啊”
    “那你岂不是天天都在犯罪”安碧如白他一眼,说不出的妩媚。
    见他二人当着自己的面打情骂俏,分明没把这遍地刀枪放在眼中,远清一咬牙,大声喝道:“阿林哥假冒苗人、存心不良,意欲扰乱叙州、犯上作乱,来啊,将他给我拿了”
    “遵命”叙州兵士大吼着,挤开那丛丛人群,如狼似虎般向林晚荣窜来。
    府台大人竟要拿阿林哥情势突然如此变化,是漫山遍野的苗家人都没想到的。他们尚不知道林晚荣的真实身份,只见叙州府要拿他,便急急忙忙涌到他身前,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住兵士们前进的步伐。
    “闪开”扎果冲在最前,独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凶狠的光芒。他挥舞着手中地柴刀,疯狂怒吼:“这是府台大人的命令你们都想造反吗”
    “阿哥”人群忽然传来声清脆的呼唤,映月坞的咪多咪猜们咆哮着,如山般阻在了官军面前。
    望见那道柔弱的身影,林晚荣心里一紧,急忙喝道:“依莲,让开,快让开”
    “阿哥。你带圣姑走。快走”依莲双眸晶晶闪亮。她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柴刀,勇敢的站在队伍最前,怒目圆睁,与那凶狠的官军对峙,宁死不肯退让一步.
    有胆敢阻拦差官办案者,杀无赦”
    “谁敢动手”高酋双目圆睁。大吼一声,猛地自怀中掏出块闪亮地金牌,威风凛凛高举手中:“御赐金牌在此大华忠勇军统领、抗胡右路元帅林三林大人,奉旨巡视川蜀叙州,斩贪墨、察不平,如圣上亲临,生杀予夺,先斩后奏”
    他是统领千百侍卫地宫中首领。所见所识非富即贵。这一声怒吼,如醍醐灌顶、气势逼人。
    御赐金牌在火光映照中,金光灿灿。光芒四射,上面那张牙舞爪地金龙清晰可见。所有的叙州军士都大惊失色,骇的疾步后退,连方才甚为嚣张的扎果兄弟俩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所有的苗家人都被震的呆了,阿林哥竟是朝廷的元帅他还有皇帝御赐地金牌,可生杀予夺,先斩后奏这样说来,府尹大人也归他管了
    想起阿林哥的神奇之处,想起他方才说过的话语,所有苗家人顿时心中充满了希望,欢呼渐渐响起:“阿林哥,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阿林哥,抓住扎果头领”
    “阿林哥,罢免聂大人”
    映月坞的青年男女目瞪口呆。天天厮混在一起的阿林哥,竟是威风凛凛的抗胡大元帅这么说,他平日里讲的那些神奇的故事,多半都是真地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依莲激动地又哭又笑,抓住紫桐的手,喃喃道:“阿哥不是普通人物,他是我们的英雄这下好了,苗家有救了,苗家有救了”
    苗家有救了,你却没救了紫桐颇为无奈地摇头,兴奋中更为小阿妹的命运担心。
    林晚荣双手一挥,兴奋不已的苗家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请各位乡亲放心,”他双眸一扫,正色道:“林某人既来到了这里,就一定要惩凶顽、杀恶霸、斩贪墨,还叙州府一个朗朗乾坤我要让叙州所有的华苗乡亲,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这是我的承诺,更是阿林哥的承诺”
    “阿林哥,阿林哥”所有的苗家人都欢呼着跳起来,手舞足蹈,疯狂的叫喊着他的名字。连台上的诸位苗家长老,也激动的脸色涨红,兴奋的握住拳头,全神贯注的盯住他,深怕漏过了他说的每一个字。
    “小弟弟,你说,我们苗家的日子,真的能变得像你所说的那么美好吗”圣姑望着他,痴痴言道。
    林晚荣嘿了声:“这么多的苗家乡亲,他们都如此的信任阿林哥,偏偏你来怀疑师傅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该揍你呢”
    “好啊,”安碧如眼波流转,望着他咯咯娇笑:“那就找个云淡风清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要扎针还是拿皮鞭呢”
    我的妈呀,林晚荣听得一吐舌头,安姐姐定然和我一样,都是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忠实读者。如此正好,今后交流起来,共同语言极多。
    “姐姐,这两样加起来,也没有滴蜡来的过瘾”他凑在圣姑耳边,骚骚一笑。
    安碧如呸的一声脸若涂脂,在他腰际狠狠捏着:“作死啊你与谁滴过了”
    “哈哈哈哈”那一直沉默的聂远清蓦然大笑:“天下都传林三哥聪明机智、算无遗策,在本官看来,实在是徒有其表、幼稚之极。你说的再好听又有什么用,这叙州是什么地方,你还当是金陵又或京城,处处有人罩着你告诉你,这叙州姓聂不姓林你以为就凭一块金牌、凭你抖落出什么右路元帅的身份。就会人人向你臣服笑话当天下人都是软柿子、任你拿捏吗”
    林晚荣哦了声,眨了眨眼:“聂大人地意思是,这金牌和官职,一点用都没有”.
    #都得给我靠边站有钱有兵有实力,那才是一切可笑你自负聪明。竟敢单枪匹马闯入叙州。实在是无知之极驸马爷。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官”
    这个聂远清,认识倒是深刻,林晚荣嬉笑着点头:“好一个有钱有兵有实力,佩服佩服,聂大人果然有一套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来的难道你没看到吗,这位高大哥。是皇宫大内的侍卫总统领,武艺高强、以一敌百这位四德,机智灵活,也是我的得力助手”
    “这两个也算人吗”聂远清一语既出。老高和四德同时暴怒,府台大人却浑不当回事:“实力是要靠刀说话地驸马爷你不会傻到这个地步了吧,我真替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可惜啊”
    林晚荣冷哼道:“那要是再加上泸州水师和步营的数万人马呢”
    他声音冰寒,神情高深莫测。远清听得一愣,脸色立变,旋即大笑道:“元帅大人,你想唬我吗本官身为叙州府尹,若有泸州兵马入境。必从本府辖下兴文经过。那兴文县丞吴原。乃是本官心腹之人,如此大事,焉有不告之理况且。本官几日前离府之时,泸州兵马尚是安静一片,他们难道是飞毛腿不成”
    “看来聂大人也不算太糊涂,你也知道那是几日之前地事了”林晚荣双眼微眯。嘿嘿一笑:“你说地那个兴文县丞吴原。凑巧我也认识。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有一个独生子叫做吴士道。我更知道大人辖下各县,每年都会有数目不等地银两缴入州府。你有两本帐薄,一本是明,一本是暗还有,聂府台会有一些私人信件,落到各位县丞手中恕我直言,这位吴县丞,可比你聪明地多”
    望着他手中扬起的书函,那封页上的小楷正是自己亲笔所书,这个林驸马似乎不是那么糊涂,莫非他真的是早有准备聂远清脸色大变:“有账本有什么用叙州乃是本官说了算你无兵无权、孤身一人,本官拿你易如反掌”
    “成自立何在”林晚荣暴喝一声,截断他的话语。
    “末将在”人群中站出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恭敬向他抱拳。
    林晚荣嘿嘿一笑:“成大哥,有人怀疑泸州水师的能力,你就给他看看吧”
    “末将遵命儿郎们,站出来看看”他一声怒吼,泸州水师先行潜入地二十余壮汉齐刷刷地立了出来,人人身材魁梧、横眉冷脸,那阵阵地杀气,一望便知是百战之师,岂是叙州驻军所能相比
    “聂大人,久违了”成自立冷笑着看了聂远清一眼.
    .曾见过几面,此时一见泸州水师统领亲自到场,便知事情出了变故。
    “就凭你们区区几十号人,也敢阻我”他双眼血红,蓦地大吼道:“叙州府官军听令,即刻擒拿阿林哥,生死不限若能将其格杀,本官赏白银万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叙州兵士长久居于他淫威之下,本就有些惧怕府台,此时听他重金刺激,便蠢蠢欲动起来。
    “谁敢”高酋怒喝一声,护在林晚荣身前,神目如电,疾扫四方:“白银万两,那也要有福消受才行攻击朝廷钦差、大华元帅,那是谋逆的大罪,要诛杀九族的你们难道都不想活了吗”
    “哗啦”,却是聂大人拔出了身上宝剑,双眼血红,发狠道:“兄弟们,别忘了你们受过的银子本官告诉你们,这个林三是皇帝派来专门整叙州的今日要是不杀了他,谁也逃不了一死他身边二十余号人,我们有雄兵数万,还怕他做什么杀啊”
    这位聂大人果然是个狠角,将众人紧紧绑在一条船上。变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
    叙州地兵士们显然也受过他不少好处,受他威逼蛊惑,顿时急红了眼,挥舞着刀枪疾冲过来:“杀了他”
    扎果与聂远清本就是一条绳上地蚂蚱,见府台动手,自己也无退路。手中柴刀疾挥,怒吼道:“杀了阿林哥,抢回我们地苗寨”
    两股兵士会在一起。转眼就杀气腾腾地奔涌而来。
    “谁也不准动我们的阿林哥”映月坞与所有苗寨的乡亲们齐齐怒吼。柴刀哗啦出鞘。横亘在暴走地叙州兵丁面前双方怒视推搡。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帅无情了”林晚荣冷哼一声,大手疾挥。
    “啾”一声响箭冲天而起,划破夜空地宁静。
    “杀啊”四周顿响起惊天的怒吼,腾腾的脚步声伴随着长刀地刷刷巨响,似有万马齐喑,在山谷间回荡数彪人马从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涌上来。刀声凛冽。杀气腾腾。满山尽是无边无际地小黑点,燃着地火把就仿佛漫天地晨星,数都数不清
    冲在最前地数千人马,领头地是个络腮胡子地大汉,人还未到,那雄壮的声音已在所有人耳边回荡:“末将张群,率泸州水师步营共计两万将士,拜见林元帅”
    “好”林晚荣长喝一声。脸上杀气凛然:“张大哥来的正好。请你率兵保护所有地苗家乡亲。同时清除叙州驻军。若遇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得令弟兄们,保护林帅。保护所有地苗家乡亲跟我冲啊”
    “冲啊”漫天的杀声四起,数万泸州雄师卷起阵阵尘烟,疾速冲杀过来,那明亮的刀锋在热火冷月的交相辉映下。闪着幽幽寒光。成自立与张群二人。都是李泰的老部属,调教出来地泸州雄师,岂是叙州散兵游勇可比
    这一番兵威气势。顿叫所有黑苗与叙州驻军闻风丧胆、双腿发软,他们平日里早已习惯了狐假虎威,要动起真刀来,哪是泸州水师的对手听林帅格杀之言,谁还敢反抗,雄兵还未冲到眼前,便已有人缴了械,一人带头人人从,片刻之间便闻叮叮当当刀枪砸地,抱头求饶的哭声甚是响亮。
    就这样的叙州驻军,一触即散,怎堪大用林晚荣摇头哼了声。
    周围的苗家乡亲,见数万雄师从天而降、所向披靡,顿时欢呼雀跃,这下聂大人和扎果还能翻起天吗
    那些黑苗兵士眼见连官军都投降了,顿时睁大了眼睛,无所适从地望着扎果二人,心中阵阵战栗。
    “阿哥,怎么办”扎龙吓的双腿直颤,手中柴刀握不稳,声音都在发抖。
    扎果脸色苍白,独眼中闪烁着凶光,恨恨咬牙:“既走上了这条路,那就没有后退的余地。拼了黑苗的阿弟们,跟我杀啊”
    以一千敌一万,对方还是训练精良地官军,这分明就是找死。眼望州水师那轻蔑不屑一顾地目光和他们手中寒冷的刀锋,数千黑苗兵士跟在扎果兄弟身后,双手都在颤抖。只是他们早已众叛亲离,再也难容于苗寨,此刻除了上前送死,已无他法。
    碧如紧紧握着小弟弟的手,欲言又止。林晚荣摇头姐,你想说什么”
    圣姑脸颊一红,叹道:“黑苗也是苗人,都是我地族人他们虽犯了过错,却是受了扎果兄弟的引诱,怎能将他们赶尽杀绝我们苗家本来就人丁稀少”
    “原来姐姐是要替他们求情,这可不是白莲圣母的风格啊”林晚荣听得一乐。安碧如羞恼的白他几眼,又在他腰间狠掐了下。
    “放心吧,”林晚荣嘻嘻一笑:“我可不会胡乱杀人这些黑苗就交给你处置了,你想怎样都行”
    安碧如听得蓦然一喜,睁大眼睛道:“小弟弟,你说真的”
    “要再不相信我,我就给你滴蜡了”小弟弟满脸的色笑,拿目光在她丰满的身段上游弋。
    圣姑红着脸哼了声:“什么滴蜡以后有了我,你可不许再看那些什么邪书有什么不懂的,我亲自教你”
    林晚荣骇地直眨眼。不会吧。好歹我也是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地嫡系传人,怎么落魄成师傅姐姐调教的对象了
    “不信么”安碧如妩媚白他一眼,凑在他耳边轻道:“你别忘了,我可是白练圣母、苗寨圣姑自幼搜怪猎奇、博览群书,研习的花样密戏,比你多上百倍不止只可惜一直没机会施展,遇到你。可算派上用场了。咯咯”
    她笑得放荡。握住林晚荣的玉手却在轻轻颤抖,脸颊红若火烧。这等火辣的话语分明也是头一次说出。林晚荣心里感动。这是师傅姐姐在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只是她性格与别人不同,表达方式也极为特别,外表放浪间。却有种特别的温柔滋味,这是属于他二人地默契
    “姐姐,谢谢你”林晚荣凑在她耳边亲了下,嬉笑着道:“我把这些黑苗武士交给你了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首恶必惩。有罪必究,这样对其他苗家乡亲才公平,也才能服众”
    “这还要你教”安姐姐握了握他手。无声一笑。她曾统领白莲教数万之众。论起门门道道,不比小弟弟差多少
    眼见着扎果兄弟带领数千黑苗武士就要冲杀过来,安碧如俏脸一寒。大声道:“所有地黑苗咪多们,只要你们立即放下柴刀,我以圣姑地名义保证,你们依然是我苗寨的一员。是我地兄弟姐妹”
    圣姑亲自招抚。诱惑果然极大,数千黑苗兵士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脸上现出踌躇之色。扎果怒吼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回去,红苗白苗他们能饶过我们吗阿弟们,我们已没有退路了,跟我杀啊”
    “扎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安碧如怒喝道:“你这是要毁灭黑苗我们苗家数支,同宗同源,本就不分你我。是你硬生生地将黑苗的阿弟们拉出去,与其他的兄弟姐妹对立。今天你更要将他们往死路上推,你要成为我苗家地千古罪人啊阿弟们,请你们回来,山寨里的阿爹阿母、妻子孩子都在等待着你们。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
    “是啊,圣姑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回来吧”苗家的数位长老也齐声呼喊起来,语出挚诚。
    黑苗武士犹豫半晌,终于有一人扔下柴刀,跪下大哭:“圣姑”
    “请圣姑和长老饶恕我们”一人带头,其他人纷纷跪下,痛哭不止。眼见着连自己最亲信地卫队都弃己而去,扎果长叹出声,柴刀猛地一横,奋力往脖子抹去。
    “阿哥”扎龙跟在他身边,大骇之下拼命抱住了他肩膀。
    安碧如冷冷摇头,不屑道:“苗家没有怯懦之人扎果,你还是等着乡亲们的处置吧”
    以苗家人对他们兄弟的痛恨,处置地结果可想而知,扎果丢下柴刀,颓然一叹,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驻军投降、黑苗悔悟,在数万雄师地威压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还没省悟过来,一切都已结束了。聂远清脸色惨白,双腿直颤,无声咬紧牙,偷偷往后退去。
    林晚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会放下这罪魁祸首,转过头来冷冷一笑:“怎么,聂大人,这就要走了吗你不是要教我怎样才有实力么”
    “我杀了你”大势已去,聂远清怒吼一声,奋力向他扑来。
    高酋早已等的不耐,三两步窜上前去,一拳击在他手腕上,聂大人痛呼出声,手中地长刀哗然落地。高酋正要动手擒他,蓦然亮光一闪,远清手中现出一道锋利的匕首,脸色狰狞,狠狠朝自己小腹刺去。
    “想死有那么容易吗”老高长笑一声,疾伸脚正踢在他手背,匕首哗啦飞出.
    .:.步跨上前去,狠狠一拳横砸在聂远清脸颊。聂大人啊啊痛哼,下巴脱臼,自牙缝里掉出个黝黑的药包,竟还未来得及咬破。
    老高倒吸了口凉气,这厮是真的狠,除了剖腹竟还咬着毒药,显是时时刻刻都准备着结束生命。做官到这个份上,也真算可悲
    “啊。啊”远清再也说不出话来。手舞足蹈地望着林晚荣,目光无比怨毒。
    “还没到你死地时候,”林晚荣冷冷一笑:“这些年你贪墨叙州百姓地血汗,从哪里进的,就给我从哪里吐出来。不然的话,我有一千种手段,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啊”大人眼中射出深深地恐惧。身子蜷缩成一团。显然对林三哥的手段早有所闻。
    “末将张群,拜见林元帅”成自立携着张群兴奋而来。
    林晚荣急忙双手扶起:“张大哥何必客气。今日多亏了你与成大哥。大事方成请两位大哥转告兄弟们。明日我在筠连县城摆酒,与大家伙喝个痛快”
    林帅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的爽朗,络腮胡张群兴奋的连连点头:“末将遵命能亲眼见到林元帅。是我们所有弟兄地荣幸”
    成自立小声道:“林帅,这叙州驻军要如何处置”
    “烂透了地谷子,要来何益”林晚荣叹了声:“将这些人一一审查,大恶者按律法办。小恶者,罚没钱财。卸甲归田。另请张大哥从州步营调拨四千精干人马,进驻叙州,维护当地治安。以防聂远清余党趁机作乱有一点定要注意。驻军之时万不可叨扰乡亲们,不管是苗家还是华家,我们都要做到
    沾、秋毫无犯。不仅要与他们和谐相处。还要为乡难。农忙时,帮他们田耕收割,农闲时,为他们铺桥架路这个聂远清,把叙州祸害成这个样子,人心是要一点点找回来地”
    今日叙州之乱,他们二人都亲眼所见,对于林帅所言,自是深深赞同。
    四周的苗家乡亲们早已沸腾起来,扎果被关押,为恶多年的府尹大人也被阿林哥一举拿下,压在他们头上的两座大山,一夜之间就被彻底夷平,怎不叫人欢欣鼓舞
    如果说阿林哥在花山节上夺冠,还只是让人们敬佩的话,当他铲除叙州的毒瘤、还百里苗乡一个朗朗乾坤之时,那敬佩早已化成了无限的爱戴。有本事、有义气、亲切随和、爱护民众,这样地阿哥谁不喜欢
    “阿林哥,阿林哥”四周的苗家人有节奏的打着拍子,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欢呼响彻山间田野。
    “林元帅,”寒侬走到他身边呐呐了几声,初次唤这个称呼,很是不适应。想起前夜将他打下山的经历,老头又好笑又忐忑,小心翼翼道:“请你对我们苗家人说几句吧”
    林晚荣笑着摆手:“阿叔,我不是什么林元帅,在苗乡,我永远都是那个阿林哥只希望下次上碧落坞,你不要把我赶下去才好”
    大长老哈哈一笑,林晚荣猛地跃上前台,双手一挥:“乡亲们”
    人群先是沉寂,接着便爆发出连天的欢呼,掌声如潮水般滚动、经久不息,他连鞠了三个躬,才稍稍安静下来。
    “我首先要宣布一个消息,”林晚荣目光巡弋,大声道:“皇帝已发布了圣旨,因皇孙诞生,大华全国免赋三年也就是说,三年之内,不管是苗家还是华家,请你们只管放心收割牧养,一文钱也不用上交”
    “哗”掌声如潮,群情沸腾,喊上一千句口号,也不如这一个利好来的实实在在。
    “第二件事,叙州苗家奸佞方除、百业待兴,亟需建设资金启动农事,我将报请皇上,先行拨出两万两白银,由苗家长老商议共建”
    二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对于苗寨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所有的苗家人听得直眨眼,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了,瞬间掌声雷动。
    安碧如偷偷拉了拉他,严正道:“胡说这才打完突厥,国库定然空虚,两万雪花银你就是要了徐渭地命,他也给不了你你老实说,是不是要自己掏银子”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安姐姐,林晚荣咬着她耳朵,嘻嘻一笑:“要国库掏,当然没有了。不过从前查抄诚王府的时候,我小赚了些。家里还有徐渭的一幅江山烟雨图,我也打算把它卖了,再顺便请老徐画个百鸟千花图,我一个鸟一个花地出售。还有法兰西人以前送给我的些碎钻石,挪挪凑凑,也有小二万两。这都是我偷偷积攒起来的零花钱,你可不要跟青旋她们提起啊”
    安碧如双眸晶晶闪亮,温柔望着他:“你这个人,从来都是不吃亏的,今次怎么变了”
    “谁说我吃亏了”林晚荣嘿嘿:“二万两白银,是我给苗乡的聘礼我要把他们的宝贝娶回家,这次我可赚大发了”
    “你这个小奸贼”圣姑咯咯笑着一指戳在他额头上,欢喜无比。
    “嗯,嗯,”林晚荣急忙正色提醒。圣姑闹得忘形,一时忘了去处,省悟过来时,只见台下所有的乡亲都睁大眼睛盯着她,显然从没见过圣姑如此娇媚的一面。饶是安碧如精明干练,却也忍不住的晕生双颊。
    “第三件事,”林晚荣老脸也有些发热,急忙大声道:“因叙州府尹远清苛捐贪墨、犯上作乱,已暂时收监待审,在此期间,除军务与法度外,苗家大小事务,暂由圣姑与各位长老组成的议事团评议商定,再报川陕督府予以施行”
    “哗”掌声直欲把青天都掀塌下来,台上诸位长老兴奋的心都要跳出。这是阿林哥在一步步实践他的承诺,虽是因府台空缺而暂时由长老会对苗家事务行代职,却已是昂然前进了一大步,苗家首次在州府有了发言权,怎不叫人喜出望外
    这三件事,一个比一个令人激动,神奇的阿林哥给苗寨带来了太多的惊喜,所有人都对他心悦诚服。
    “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林晚荣紧板着的脸忽然嘻嘻一笑:“花山节的相亲会才进行了一半,阿哥阿妹们,你们还在等什么这大好的时光可千万不要浪费了啊”
    所有的苗家人发出阵会心大笑,欢声震天。今夜实在惊喜连连,先是阿林哥与圣姑的精彩对歌,接着是叙州奸佞的覆灭,一浪接着一浪,以至于他们连最重要的活动都忘了。经由阿林哥提起,相亲会才如火如荼的继续展开,苗家男女纵情放歌,美妙的歌声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林晚荣长长的吁了口气,回过头来,安姐姐已不知去了哪里,连个招呼都没打。正自疑惑着,忽听风中传来几声焦急怒叱:“放开我,快放开我”
    这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抬头望去,却是成自立他们拦住了一个苗家女子,那少女正不依不饶的大声疾呼。
    他急忙赶上前去,笑着道:“成大哥,这位是我朋友紫桐,你是来找我的吗”
    成自立急忙放行,紫桐冷冷瞪着他:“我可不是来寻你林元帅的,我要找的是一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华家郎”
    那不还是我吗林晚荣苦笑摇头:“紫桐,你就别讽我了,我这个人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何止,你比我说的还要差劲十倍百倍千倍”紫桐咬牙恨恨望着他,良久方才叹了声:“阿林哥,依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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