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道在修真界还是很有地位的,正一门毕竟是最古老的门派。
再加上各大门派掌门心中依旧信任武天道,在武天道公开澄清后,各位掌门联手将谣言按压了下去。他们禁止门下弟子,再谈论此事,否则,剥夺修炼资源。
这样严厉的惩罚,自然让弟子不敢继续嚼舌根。
……
此时,城堡第九层,拓跋宇的房间。
拓跋宇端着一杯美酒,淡淡开口道“你做得不错。”
他这句话,自然是对拓跋龙说的,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拓跋龙。
受到拓跋宇的赞美,拓跋龙连忙站起身体,也端着酒杯,谦虚地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拓跋宇没有说话,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掉。
见此一幕,拓跋龙也懂事地干了酒杯中的酒,表示对拓跋宇的尊敬。
喝了酒,拓跋宇再次开口道“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些旁系弟子那么听话,见着正一门的人,宁愿死,也不杀?”
拓跋龙淡淡道“家主,很简单,前些日子,我写了一封信过去。信的内容很简单,如果谁杀正一门弟子,不仅自己会死,他的父母,妻子,儿女,也会死。军令如山,左右都是死,他们自然会选择只死自己一人。”
拓跋宇笑了,道“这么毒的军令,你都想得出来。你就不怕三十万大军人心不齐,打不了胜仗。”
拓跋龙也笑了“家主,这三十万大军本来就不需要打胜仗,他们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当炮灰吗?”
“可是,这关乎着几十万的性命,你不觉得太残忍?”拓跋宇又问。
拓跋龙沉默了,并没有说话,因为拓跋宇这话不好接。
拓跋宇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我听说正一门已经做出了回应,各大门派也禁制弟子再传谣。你让拓跋旁系死了那么多人,但好像你的计策,还是失败了。”
拓跋龙这才开口道“失败?不,我已经成功了三成。各大门主的禁令,能堵住弟子们的嘴,却堵不住他们的思想和心灵。他们不颁布禁令还好,颁布禁令却正中下怀。就像你说的,拓跋旁系死了那么多人,难道白死了吗?就算我是故意陷害正一门,但拓跋家死的人的确太多了一点。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思维,有人会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来陷害一个势力吗?”
拓跋宇没有说话,他盯着拓跋龙的眸子,好一会才道“你真的很恐怕,还好你是拓跋家的人。”
拓跋龙连忙道“我以身在拓跋家为荣,必不辜负我体内的麒麟鲜血。我要让那群人明白,我拓跋家的威严,不容忤逆。”
“说得好!这才是我拓跋家的儿郎”拓跋宇赞叹开口。
拓跋龙忽然站起身体,拱手道“家主,师父那里还需要我帮忙,酒我就不多喝了,感谢您的招待,我拓跋宇必定不辜负您的信任,我会让这些不长眼睛的大门派,全部成为历史。”
“要走了?行,那我就不留你,去忙你的吧。”
“多谢家主。”
拓跋龙弯腰,一步步离开。
待得拓跋龙离开之后,拓跋宇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这个拓跋龙,不能久留!
此子不仅工于心计,而且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要去做,绝对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拓跋龙打算将这些事情都了结之后,放拓跋龙回去。或者,如果传送阵能修复,他会选择带嫡系族人和苏芷柔离开,将拓跋龙留在这里。
拓跋龙心机深沉,就让他在这修真界当个土霸王吧。灵月大陆,他是不会让拓跋龙跟着一起回去的。
在拓跋宇心里,拓跋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你将之毁掉吧,又有些可惜,留在身边吧,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了自己。
其实,拓跋龙也知道,做人不能表现出太多心机,毕竟这是有两面性的。
这就是为何拓跋宇问拓跋龙不觉得残忍的时候,他没有回答的原因。如果他回答不残忍,那就表明他冷血无情,如果他回答残忍,则表达了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明知道残忍,却还要那么做!
所以,拓跋龙不知道如何回答。
“拓跋宇……”
离开拓跋宇的房间后,拓跋龙眼睛微微眯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他知道拓跋宇的内心对他有成见,他也知道拓跋宇依旧是看不起他的,让他当军师,仅仅是因为他有用。
摇了摇头,拓跋宇舒缓了眉头,从新变得彬彬有礼的样子,他回到密室,继续同拓跋杰修复传承之阵。
拓跋龙对待传承之阵,格外用心。除却远程操控这场战斗外,他心思花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
……
藏书阁。
张逸风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观看阵法之书,正好修为需要时间去巩固,看书成为他唯一的消遣。
其中不少书,对他的帮助都挺大。张逸风虽然得到了《天机子》,但对阵法的基础知识和一些构造,还是有些不明白,他的阵法,都是依靠聪慧的头脑,反向推衍,从而一步步成长起来。
这些日子,张逸风系统性地吸收了不少阵法知识,这些系统性的知识对他来说,就像是如虎添翼,以前弄不明白的地方,当时就恍然大悟了。
短短几天时间,张逸风的阵法水平大有长进,现在他已经能布置五级高阶阵法,距离六级阵师,只差一步之遥。
当然,这一步之遥,也不是说迈过就迈过的,需要他不停接受新的知识,总结新的适合自己的经验。
此刻,天色又黑了,已经进入了深夜。
张逸风停止看书,起身离开了藏书阁,回到了他的临时住所。
张逸风现在的住所,在城堡第二层。
这个住所是张逸风三天前向拓跋宇申请的,张逸风说他每天都要看书,有时候非常疲惫,他请求拓跋宇给他安排一间屋子,有一张舒适的大床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张逸风的要求并不过分,于是拓跋宇给他在第二层安排了一间房屋。
这间房屋有些偏僻,正适合张逸风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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