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段一起来的,还有省纪委的同志。
对方是五个人,二名调查组的同志,三名警察。楼下还有二辆车,车上有七八名检察院的同志。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一声令下。
“你们这是要干嘛?”
常务副市长看到纪委的同志,惊问道。
省纪委工作组的同志严肃道:“我们奉省纪委的命令,对如此这几位同志进行双规通知。”
随后,他们亮出双规通知书。
高县长,袁副县长都有份。
两人抗议,“你们这是干嘛?”
袁副县长更是紧张地退后几步,“我不服,你们这是乱来。有什么证据?”
调查组的同志道:“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去再说。来人,带走!”
常务副市长一脸漆黑,“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调查组组长道:“是不是弄错了,也轮不到你说话。”
常务副市长一时语塞,“你——”
调查组长道:“你什么你?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常务副市长把眼睛一横,“你们究竟想搞什么?我要跟左书记打电话。”
调查组长冷哼了一声,“到纪委再说吧,你想跟谁打电话都行。来人,带走!”
又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干警冲上来,一左一右将他夹住。
常务副市长跳了起来,“我不服,你们这是打击报复,我不服气。”
顾秋和曹书记看着他这模样,无不摇头叹息,别看他平时耀武扬威的,官威十足,此刻丑态百出,完全没有一点副市长的模样。
常务副市长几乎是一路跳着下楼的,他不断地挣扎,一路喊着,“我不服,我不服!”
高县长和袁副县长,都被带走。
剩下的人都愣在那里,一个个不敢说话。
高县长的秘书,也被省纪委的人一并带走了。调查组的组长对曹书记说,“要以大局为重,要把班子稳定下来。”
曹书记虚惊一场,抹了把汗,“请组织放心,我们清平班子的同志,一定会以大局为重,为人民利益为重。”
省纪委调查组的同志离开了,好多人都挤到窗口,看着几辆白色的警车,将常务副市长等人押上车。
持枪而立的警察关上门,跳上车子,几辆警车徐徐而出。
大家都站在窗口看着,心有千均重。
当然,也有人暗地里松了口气。终于平静了。
副书记站在那里半天,愣是没什么反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昨天晚上他还说,曹书记要被调走了,今天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本来曹书记一走,大家都想争一争,可谁知道,被带走的,都是与当年那南庄六百万有关的人。
清平县很多人都知道那六百万的事,只是一个个藏在心里不敢表露。六百万救济款,有一半进了黄副省长的腰包,剩下的三百万,到底进了哪些人口袋?
常务副市长是当时南庄救济款的主导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被提拨上去当了常务副市长。
高县长被带走,常务副县长暂时主持县长的工作。
清平县,一下子变得敏感起来。
副书记很奇怪,他看到顾秋,居然也不打招呼了,背着手,闷心不响的离开。
当天晚上,顾秋又去曹书记家里。
曹书记今天没有打太极,他在浇花草。
曹慧的身体,好象比上次又要好些了,她朝顾秋笑了笑,“顾县长好。”
顾秋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再去苗寨复查?”
曹慧说,“后天吧!后天我再去一次,换些药回来。”
顾秋走到曹书记那边,曹书记正在给一株花拔草。只听到他说,“以前我一直以为,好花需要草来衬托,现在看来是错了,杂草太多,容易把花肥抢走。还是拔掉一些为好。”
顾秋说,“曹书记,如果你把草的数量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也是可以的。”
曹书记说,“吃一堑长一智啊!还是拔了吧?”
顾秋蹲下来,“曹书记,要不是有你提供的证据,今天咱们就栽了。”
曹书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见他拍拍手上的泥土。“往事不堪回首,当年我也是鬼迷心窍,做了这种愧对组织和人民的事。”
顾秋说,“那只是为了抢救曹慧的生命,情有可原。”
曹书记拿了支烟出来,“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情有可原的。他们这些人只怕早就盼着这一天,打算用这五十万来栓住我,如查栓不住的时候,他们就会把这个定时炸弹引爆,达到牺牲我,保护他们的目的。”
所以他就留了一手,顾秋心里明白,曹书记这棋走对了。
在曹书记家里呆了一阵,顾秋回到自己家里,从彤和蕾蕾在等他,“我们去哪吃饭?”
顾秋说,“你们没去食堂吗?”
从彤鼓着嘴,“食堂里的东西太难吃了。还是去外面吃吧!”
顾秋看看表,“那走吧。”
带着蕾蕾去外面吃饭,三人在包厢里,就听到隔壁有人说话,“清平发生大事了,抓走了一个县长,一个副县长,还有几名相关人员。”
“你这消息是哪来的?”
“擦,到处都在传,你怎么就不知道呢?听说还有一个副市长也倒霉了。”
“这些贪官抓得好,反正没一个好东西,那个高县长,在清平这么多年了,我们清平还是这么穷,这样的领导有什么用?”
“对,搞了这么多年,连口自来水都搞不好,这样的干部的确要抓,还抓得不够。”
有人说,“你们都不知道内情,这次被抓的几个人,都不是因为贪污受贿,而是他们内部斗争。本来有人准备搞曹书记的,结果被曹书记捅到省里去了。”
“管他了,曹书记又怎么样?反正不管谁当书记,县长,对我们屁用都没有,我们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吧,老百姓,管那么多干球?”
一群人在旁边论议,从彤问顾秋,“高县长真的被抓走了?”
顾秋说,“还有那个姓袁的。”
从彤道:“那现在的工作,由谁来接?”
“当然是常副,这是惯例。”
从彤说,“为什么不能是你?”
顾秋笑了起来,“怎么?想当县长夫人了?副县长夫人也不错啊!”
从彤撇撇嘴,“官场就是规则太多,凡事请资历,不讲能力。这是个硬伤啊!”
顾秋说,“吃饭吧,你老公我,有机会上去的。”
蕾蕾问,“顾秋哥哥,那个坏老师被抓起来了?”
顾秋说,“放心吧,那个坏老师已经被人家废了,再也不能作恶了。”
“废了是什么意思?”
额!
顾秋和从彤为之一愣,这个怎么解释?顾秋就道:“让从彤姐姐为你解释。”
从彤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你就是坏。”
顾秋说,“你们都是女孩子,更好解释一些。”
蕾蕾眨眨眼睛,“为什么,不好说吗?”
从彤摇了摇头,“蕾蕾,你是神医后代,连废了都不知道吗?”
蕾蕾摇头,从彤就道:“我这样跟你说吧,你家养过猪没有?”
顾秋说,“她们苗族不吃猪肉的。”
从彤郁闷了,那就只能这样解释,“你看过电视没有?电视里的太监,懂不?”
蕾蕾问,“太监是什么东西?”
汗,她不懂太监,真没办法跟她解释清楚。
顾秋在旁边笑,从彤气了,“那晚上,等你的顾秋哥哥睡了,我演示给你看。”
噗——!
顾秋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居然拿自己的男人当试验品,顾秋瞪着他,“你别乱来!”
从彤格格地笑,“没关系,我只是演示一下,又不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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