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林薇薇方才回来,把银行卡交到白小升手里。
“终于办完了。”林薇薇额头上汗津津的,脸上也有一丝疲惫。
白小升一脸诧异,不明白林薇薇怎么累成这副模样。
林薇薇给他简单汇报了一下,自己这上午的行程。
“我先找了雷迎,他那边有点事,一时走不开,让我跟你说一声他知道了。”
“因为顺路,我跑了趟新媒体部,那边有些工作需要验收,我想不会耽搁太久。”
“可谁知道,中途,专利部又来人叫我过去一趟,有些事急着处理。”
“一来二去的,我最后才去的银行,所以回来晚了点。”
林薇薇脸上有些歉意。
“这么辛苦了”白小升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看着这副疲态。
“快,坐下歇歇”
白小升起身给林薇薇倒了杯水,有些抱歉道,“公司这边,你比我累,是我疏忽了,应该给你配几位助理”
“这有什么,宋一鸣他们不一样这么忙嘛。”
林薇薇甜甜一笑。
其实有白小升这句话,也就够了。
歇息了一会儿,林薇薇又去忙碌。
而白小升,也没闲着,把上午准备好的资料再度翻阅数遍,仔仔细细的推敲核实,找出里面细微的漏洞。
这也不是一个小工程,若是没有红莲实时帮忙,白小升还真不一定弄的完。
不过到最后,他总算感觉满意。
眨眼几个小时过去,眼瞅着快下班了。
白小升刚把材料总纲打印出来,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林薇薇、雷迎一前一后走进来。
“还挺准时嘛两位。”白小升拿起自己的东西,笑道,“走,我带你们吃大餐”
那俩人,也是笑了笑。
吃饭的地方,距离白小升住的地方倒是很近,是家奢华餐厅。
要了个包间,进去后,白小升让他们俩随便点,然后,自己又加了四五道菜。
“我们哪儿吃的了这么多啊”林薇薇吓一跳。
“来之前还说要狠狠宰我一顿,眼下,就舍不得花钱了。”白小升调侃道。
这家餐厅不光口感好,上菜的速度也是惊人,特别是对包间里的客户,半个小时,菜就上齐了。
也让三人啧啧称叹。
斟上酒,三人边吃边聊,谈一些近期情况,聊一聊工作和生活。
雷迎来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据林薇薇说,他很多事务上上手非常快,而且人际关系方面,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甚至,好几位女同事,还向我偷偷打听雷迎的情况,想着是对他有意思呢。”林薇薇促狭地笑道。
雷迎咧着大嘴,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还记得当初他刚到公司那会儿,行事凌厉,说话大嗓门,凶神恶煞一样,甚至吓哭过女同事。”白小升不失机会,翻出旧账。
“哈哈。”林薇薇顿时大笑。
“都是陈年往事,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雷迎这糙汉子脸颊微红,还有点腼腆。
“以前,我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进一家大公司做一份正经工作,说起来,我该感谢你,白小升”
雷迎念叨着,表情郑重,向白小升举起酒杯。
“不用这么客气吧。”白小升笑道。
“用”雷迎认真道,“没你的话,也许我还在给仇人打工,收贷放贷,做一些丧天良的事情,也许现在会被通缉,这都是有可能是你,给了我孑然不同的人生。现在,我给家里人打电话,给家里人寄钱,他们都替我开心,叮嘱我要知恩图报我雷迎现在能无愧父母,无愧天,都是得益于你。我认你白小升一辈子”
这话,至情至性。
白小升笑容一敛,也认真端起酒杯,“能交你这个朋友,也是我的荣幸干杯”
“干杯”
俩人情之所至,一饮杯中酒。
林薇薇微笑着,给俩人斟满。
她也是因白小升改变了人生。
当初那个小小的会议办服务员,哪想到会有一日号令各部们,连总监都毕恭毕敬喊一声“林姐”。
她也感慨万千。
“我也要与你喝一杯,小升哥”林薇薇主动端起酒杯。
白小升看到她的眼神,顿时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这样,三人畅饮几杯,又聊了一阵。
白小升这才把酒杯一放,看着他们道,“今天请你们来,一是聊天,二来我有事、。”
林薇薇、雷迎一听,放下筷子。
“说吧,小升哥,我一定帮你办好”林薇薇认真道。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雷迎干脆利落,说话之间,依旧透着豪气。
“别说的这么严重”白小升有点哭笑不得对雷迎道,“要不然我觉得一顿饭,就要你们生啊死啊的,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林薇薇扑哧一笑。
雷迎也一笑。
“说起来,有些事我已经跟薇薇说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白小升看着雷迎道。
随后,他把与陈家的恩怨,还有自己现在参与集团考核,未来会离开中京传媒,以及其他能说的事情,讲给雷迎听。
雷迎频频点头。
白小升因为信任才告诉他这些,他自然会将这些听到的烂到肚子里,不会与外人道。
“我已经邀请过林薇薇,现在想正式邀请你,我走的时候,你”
“我跟你走”雷迎回答干脆利落。
白小升顿时笑了。
林薇薇也笑了。
“那接下来,我要跟你们说一件事。”
白小升拿出打印好的材料总纲,递给两人,将昨日自己在陈府遭遇的一切,详细讲述一遍。
“接下来,我想让你们两个,带着材料到陈长络的公司,名义是依约索取服务,作监工。实际,我想你们到那边,从陈长络身上下手,寻觅蛛丝马迹,查一下陈家的营私舞弊”
“都说顺藤摸瓜,你们要做的,是反其道而行之。从瓜下手,顺藤寻根。这一次,你们一明一暗。雷迎,必要的情况下,你要找些人,采用非常手段”白小升果断道。
他不是拘泥迂腐之人。
如果可能,如天南那般,偷出证据,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