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回总部的当天晚上,郑鸿鹄、陈宇成他们就已经回来了。▲≥八▲≥八▲≥读▲≥书,√≧o而第二天的一早,李昊风也赶凌晨的班机到了总部。所有人都知道了韩阖那边的行动,也知道了他们眼下的困境,都急着出应对之措。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一早回来的白小升却似乎很平静,非但没有当晚就召集大家开会商量对策,甚至连第二天上午也不见蹤迹,没有召见众人。这让郑鸿鹄、陈宇成他们万分不解。
一早上,郑鸿鹄他们不住地往夏侯启那跑,想询问夏老什么时候开会讨论。
现在他们在西部几省的新业务,对手可是极大的领先在前,这每多耽搁一分钟,那都是损失,都在拉开差距!
郑鸿鹄他们急,夏侯启却不急,对他们每个人的回复都出奇的一致,说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夏侯启只说白小升已经知道了情况,自然会有主张,在白小升召集众人之前,他们可以先关注着情况,然后……在办公室待命。
这搞得郑鸿鹄他们都有几分无语了。
出了夏侯启的办公室,郑鸿鹄还皱眉跟众人嘀咕,“你说,咱们白总跟夏老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眼下都火烧眉毛了,不赶紧商量办法,还要咱们回去等。越等情况岂不是越糟吗!”
郑鸿鹄是真着急。他的话,也代表了相当一些人的心声。
“郑总,你也不要太急躁了,你觉得咱们白总跟夏老是那种行事散漫、不知轻重缓急的人吗?他们既然说要等,必定是有他的道理,那我们等就是了,眼下着急也无用,还是回去多研究研究现在的情况,等到开会的时候好可以多提些建设性意见,这才是咱们应该乾的。”陈宇成从旁道。
众人闻言点头,觉得陈宇成这么说也有道理。
郑鸿鹄闷闷出了口气,“道理我知道,可就是让韩家那边给气的,你说咱们提前在西边几个省建立新公司,打通各种渠道,布置的好好的,本可以跟韩家一较高下,后来认为‘合则双赢’才最好,结果呢,让人家给钻了空子,实际上就是被阴了,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要是在那边的投资失败,那就让人太窝火了。+∧八+∧八+∧读+∧书,※→o”
坦率而言,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韩家单飞,双方竞争的局面,毕竟当初夏侯启提出三种构想,他们也跟着出参考建议。
只是没想到,韩家居然来了个缓兵之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就有点气人了。
郑鸿鹄气不顺也是在这里。
“对啊!”
“咱们本可以有机会跟他们争上一争的!”
“咱们有意合作,人家却是缓兵之计,哎!”
旁人一阵郁愤。
陈宇成非常理解,就算是他刚才在劝大家,自己这心里却也是憋屈的。
“放心吧,有白总跟夏老主持大局,韩家那边别想讨到咱们的便宜!”陈宇成只能这么安慰别人,也安慰自己。
最终,众人也只得各自散去,先回去等消息。
可直到李昊风回来,白小升、夏侯启还是未召集众人。
众人情急之下,聚在李昊风那里,撺掇他去打听情况。
李昊风这心里也很急切,再加上众人的鼓动,当即去找夏侯启。
结果,这回连夏侯启都没在办公室,据说,让白小升给请去了。
不过夏老给大家留了一句话别再去找他跟白总,下午三点,准时开会!
总算是有了开会的消息,不过,下午三点,那还要熬上几个小时……
众人这心里真是既无奈又焦灼。
只能等待。
而同样的情绪,不光在振北集团大中华区总部高层瀰漫,也同样在下边的企业管理者中滋生。
西岭省,华夏西部地广人稀的一个大省。
省会城市,云顶市。
云顶东城区城市发展局,日前发布了一项重要合作动态,与大晨集团联合推行新能源改造工程。
而临近中午,在云顶市另一家新能源公司——西合实业的总部,西合实业的负责人刘为之正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看着最新发布的这个消息。
公司几位副总经理也都在,都神情憋屈。
“你们说,这是怎么搞的?”刘为之话里带着huoyào味儿,并着两根手指敲着案头,“本来,这新能源改造,除了大晨集团的太阳能技术还有咱们家的,从技术到设备再到能效,就以云岭这地方的自然条件,咱们佔优势才对!结果你看看,让人家抢了先机!气死我了!”
“依我说,早该去积极跟相关部门多沟通,对新技术有顾虑咱们就科普,嫌设备成本高咱就可以想办法去解决。结果呢,只跟相关部门接触了两次,总部就告诉咱们,或可能跟大晨所属的韩家集团合作,让咱们暂缓提案。结果你看现在,人家的方案通过了!要我说,这事责任在上边!”一位副总赌气道。
“而且我还听说,大晨那边正跟云顶其他的区、下边的城市都在接触,咱们要是再不抓紧的话,市场这块蛋糕都快让他们啃食殆尽了!”一位副总又道。
“是啊,刘总,咱们得抓点紧了。咱们的优势正在快速丧失,再不来点行动可就出局了!”
“原本不是说要跟大晨合作吗,他们那边也说跟咱们保持沟通,没想到稳住了咱们,自己却单干了,真不要脸!”
“我看就放开手跟大晨干,他们不仁咱们就不义。他们的技术和设备,以咱们的渠道也能拿到,压价,拼投入,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把市场独佔!”
众人七嘴八舌,刘为之却忍不住揉捏自己的眉心,随即长歎一声,对众人苦笑道,“我知道你们窝火憋屈,我也一样,可是总部那边说了,事关大晨集团那种隶属韩业万阖的企业,咱们与之发生任何的商业行为都得经过总部批准。这一早晨,我给总部打了不下十通电话。”
刘为之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咱们总部呢,就一个字‘等’!”
“还等?!”
“再等就完了!”
“咱们这是要放弃这边的市场,撤出去吗!”
“要这样,老子不干了!”
在场的诸位副总气愤无比,却也毫无办法。
相同的一幕,也发生在振北集团大中华区在西部地区各个城市、各个行业的子公司中。
总部的命令让他们失去了先机,眼下一个“等”字让他们束手无策,这谁都受不了,下边抵触情绪高涨。
始终密切关注着振北集团大中华区动向的韩家,虽然无法知道其总部的动态,但从地方各个子公司那里敏锐察觉到了这种情绪,第一时间被报到韩阖那里。
此刻,韩阖在自己的临时住地,提笔行书,挥毫泼墨。
韩阖写的是“执掌河山”,看着字势磅礴,笔锋势不可挡。
更透着无限意气风发,如同此刻他的心情。
旁边,韩阖的秘书轻声把收集来的情况说与他听。
韩阖只是听,并不回应,不过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随后,韩阖观赏一番自己的字,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没有点评任何听到的消息,反倒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啊,这一天又要过去啦。还有不到五六天的时间,就要出行了,也要跟那位素未谋面的白小升见面了!剩下的这几天时间就算再怎么努力,我都不相信还能逆转乾坤!怕是白小升这是已经看开了,放弃这一局。好得很,算他聪明!”
韩阖扬手一指自己案头上的字,谈笑间唤人道,“来人,给我换一张纸!”
接下来,他要写上一副“知进退,明得失”,想着等见到白小升的那一刻,送给白小升。
也是告诉白小升,跟他韩阖,跟他们韩家人打交道,得知进退,明得失!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