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们还都在准备。
阮菱儿和秦小雪目光遥遥相对,空气中都隐隐地擦出火花。
“菱儿妹妹,一会炼器时要小心啊,别一不小心炼废了,损失点材料是小事,输掉十个亿可就得回家哭鼻子喽。”
秦小雪用挑衅的目光盯着阮菱儿,戏谑地笑着。
“哼,别人不敢说,要赢你我还是有些信心的。”
阮菱儿皱了皱鼻子,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众评委们不禁齐齐苦笑。
还未开始考核,屋子里就已经硝烟弥漫了。两个天才少女争锋斗势,再加上十个亿的赌注,一会儿比起来不知会怎样的精彩纷呈,光想想就让人心中火热。
这个时候,其他参加考核的全都沦为了那三人的陪衬。
“柳少,你准备好了吗?”
秦小雪冲阮菱儿瞥了瞥嘴,又转头笑着看向柳修凡。
“当然,小雪,一会儿在比赛中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哦,你们就等着我将你们斩尽杀绝,一个不留吧。”
“咯咯,柳少,你太霸气了。不过即使输在你手里也不算丢人,就是我们是不是有点欺负菱儿那个丫头了,我们只要有一个人赢了,那十亿角币可就归我们了,我怕她到时会哭啊。”
“哼!”
阮菱儿知道秦小雪是在故意气自己,皱着眉哼了一声,黑宝石一般的眼眸中充满着怒气。
阮儒都苦笑了:“你们这两个孩子,还知道是欺负我的孙女呢啊。”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办法,那几个怎么说都只是晚辈。
摇了摇头,在各个台案前巡察了一遍,走到沈放身前顿了顿,微笑着低声道:
“沈放,你居然能通过二级考核,真是给了老夫一个惊喜,我一会很期待你的表现哦。
不过你也不用紧张,只要稳定地发挥,将自己正常的水平表现出来就行。
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后若是不嫌老夫的水平有限,老夫也可以亲自教你。”
阮儒原本就对沈放印象很好,再加上沈放为了帮助自己的孙女,不惜得罪柳少,他心里是感激的。
而他这个承诺可就是天大的人情了。
四级天师的承诺,对于普通人来说真是万金难求。
沈放冲阮儒笑了笑点头。
阮儒向另一位评委微示意,表示所有的选手都准备好了。
那个评委朗声喝道:
“好,开启禁制,我宣布,考核开始。”
这位大师说完,三十名炼器师同时将手按在了台案中央的灵阵枢纽上。
真元微吐,每个台案处都燃起一个半弧形禁制,发着淡紫色光芒,将三十人笼罩在里边。
有了这些禁制,就是有人炼器过程中出了差错,也不会影响到别人发挥。
阮菱儿众人全都凝神静气,双掌一抖,将三昧真火调出体外,按照心中的构思,将放在面前的炼器材料捡起来进行炼制。
大厅内一下子就变得安静起来,十名评委锐利的目光不停地在众选手台前扫视,而更多的目光却全放在了阮菱儿三人的台案前。
毕竟这一场炼器要决出十个亿的归属,就连这些四级大师们都情不自禁地感觉有些紧张,眼神兴奋。
沈放站在自己的台案前,拨弄了一下上边放着的金属,感觉有些无聊,抬头向不远处阮菱儿三人处依次看过去。
在他的神识中,那三人炼器中的每一次控火,每一个步骤都一清二楚。
看了一会儿,不禁哑然失笑,暗暗地摇了摇头。
那三人的手法明显还稚嫩的很,有许多可以一步到位的偏得七扭八拐,转上许多圈。
失误的频率也多的令人咋舌,甚至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真想像不出,就这样的炼器水平,为何那三人提起自己的炼器术还始终一副骄傲与得意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总会不允许跳级考核,他才懒的在这里陪小孩子们玩呢。
“考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摇了摇头,伸手将台案上一块矿石拿了起来,手呈剑指状向前一伸,一溜金焰顺着矿石燃了上去,矿石在他指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炼化着杂质。
紧接着,按照心里的构思,将一枚又一枚矿石炼化。
只是炼制三级灵器而已,他甚至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双手挥舞着,随意闲淡,
一枚短弩逐渐形成了雏形。
这个时候,他这边终于吸引了一些评委的注意。
“咦,有些不对劲啊。”
“速度好快。”
“怎么回事,那个沈放的状态很放松啊。”
几个评委低声议论声,其他评委听到议论也看过去,渐渐地,众人的眼神都陷入到了那边。
沈放的手法中规中矩,没有任何炫技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三级灵器,他也犯不着炫技。
所以一开始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当别人还在融合金属的时候,他这边灵器已经渐渐成型,这种速度想不吸引人也难了。
“不错,很不错,炼制到这里,竟然没有一次出错。”
“很稳,这孩子的炼器过程太稳了。”
那些白胡子大师们越看越动容,不停地点着头。
沈放的手法确实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那些平实的手法却有一种惊人的稳定感,流顺的让人心痒痒。
要知道,炼器是一个繁复艰难的过程,炼制一柄三级灵器,需要操控几百个步骤。
很难想像,那么多步骤下来,不出一次差错,那需要多扎实的基本功。
阮儒的眼睛一点一点地亮了。
没想到沈放隐藏的这么深,炼制三级灵器尤有举重若轻之感。
从他手法上还看不出如何高明,不过最难得的是那种中规中矩的精准度,那么稳的状态,能看出这年轻人在基本功上是有多扎实。
而所有人都知道,在炼器上要想有更高的成就,基本功是最重要的。
基础打的这么牢,只有在高层次上稍一点拨,这个年轻人的炼器术就会进步飞快吧。
“这小子,原来也是一个炼器师,亏他还说对炼器只懂皮毛,这么年轻就懂得低调,很难得啊,可比那个宋白强多了。”
阮儒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