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司徒子云。
就这么被阵前斩杀?
而且,还是在他们两百人层层防备之下,最后依旧被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一招毙命?
这……
整座王城之外,泛起一阵倒吸凉气声,尤其是那些刚才对着司徒子云溜须拍马,说宁河图是一介废物的属下,个个脸色青白,神情尴尬。
如此超然的战斗力,哪里和废物挂边?
他们这次为了防止宁河图突然进城,所以刻意在门口设下精锐私军。
并且由司徒子云调用,目的自然是堵住人的同时,也能培养一下司徒子云调遣的能力。
可,等他们真的碰上了宁河图,才发现,这位出身北方的年轻枭雄,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抵抗的。
再想想,数日前曾大言不惭要半只手镇压宁河图的司徒子云,现在沦落到当场毙命的局面,这简直……
“我早就说过,这个人不是俗能之辈,否则,也不至于在北方裂土封王,无人敢过问。”
侥幸没死的郑群,一手抹去额头渗出的冷汗,哆哆嗦嗦道。
一群人顿时沉默如水。
也难怪这样的人,敢大张旗鼓的亲自登城造访,果然实力超绝。
“看来是我们低估他的实力了。”
一人吱声,满面铁青,随即勃然大怒道,“但这里毕竟是我司徒王城,岂能容忍他放肆?”
“所以?”郑群冷笑。
“当然是斩了他。”这位恼羞成怒的部下,叫叫嚷嚷道。
郑群摇摇头,无奈道,“姑且告诉你们,北方要杀他的人如过江之鲫,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听闻是……这个人,有真龙之相,布衣之姿。”
后半句,犹如投石入海,掀起一阵狂澜。
真龙,布衣这种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形容人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在透露,这位有成为布衣天子的实力。
一瞬间,整个现场死寂如水。
刚才那位洋洋自得,发誓要斩杀宁河图的部属,顿时哑口无言。
“不想祸从口出,就好好的闭上你们的嘴巴,毕竟子云少爷……”郑群显然已经成为这支队伍的核心,他的话,足以起到一定程度的震慑力。
只是,再提及司徒子云,所有人均是心有默契的望向城门口跪死当场的司徒子云。
一个恍惚,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位,可是司徒王族家主司徒摘星的亲孙子啊,而且是往日里最为受宠的嫡长子,无论身份还是地位,在整个族中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现在,突然死在这里。
司徒王族怕是要震荡了。
亲孙子被人在家门口干掉了,而那个人还大摇大摆的进城了,这简直是无所顾忌啊。
“走,赶紧回禀家主。”
郑群不敢耽搁,匆忙收拾好司徒子云的尸首之后,带着人,转道离开。
司徒王城早些年叫做淮宁城,因为司徒王族的入驻,从而更名。
虽然名字换了,但城市的风土环境,人文风俗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
少不更事的时候,受黄天赐的影响,每到一城,必须先尝尝当地的特色菜,走走停停换了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一家相对满意的酒馆。
此时,正值中午,客人居多。
宁尘选了一处靠窗位置后,独自静坐。
此时,司徒子云战死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在全城蔓延开来,加上司徒王族的私军,不敢跟紧宁尘,所以暂时无人知晓,宁河图其实已经进城了。
不过,刚才发生的大事,虽然还没成为热谈,但宁河图三个字,实打实的成为最受关注的对象。
毕竟,司徒王族是当土一霸,现在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只为应对一个即将出现在王城的年轻人,宁河图一名,自然水涨船高。
“哎,大家说说,这宁河图到底什么人啊?”
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右脚踩在长凳上,眉目疑惑道。
“谁又知道?不过听闻是个北方人物,司徒王族这两天,已经动用了不少私军应对。”
“眼看着要过年了,谁想到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群人长吁短叹,无奈的摇摇头。
偶尔喝几口酒暖暖身子之后,也就揭开话题,开始谈论生活中的家长里短,毕竟都是普通人,最关注的还是生活。
宁尘坐在靠窗位置,暖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约莫十分钟后,开始有消息形成热度,在整个城市甚嚣尘上,看动向,应该会很快将最新的消息传递到王族。
一开始,这边还没什么变化。
毕竟临近年关,什么样的消息传播出来,都不见得引起多大反响。
但,这一次,直接在司徒王城形成了大震荡,以至于无数人瞠目结舌的愣在现场。
“我的天啊,司徒子云死了。”
“司徒摘星那位最受宠的孙子,直接被震杀在城门口,这……”
司徒子云向来高调,而且喜欢附庸雅俗,有事没事就在城里瞎转悠,加上是司徒摘星的亲孙子,所以知名度非常之高。
连街头巷尾三岁小孩,都知道司徒家有个浪荡公子哥,叫做司徒子云。
这种人物,突然被砍了,之于本城居民而言,那可是顶了天的大事情。
“什么情况?谁敢在司徒家的地盘,杀司徒子云?”
一位大汉,忍不住跳出来质问。
“听闻是宁河图真的来了。”
一句话。
石破天惊。
无数人呆若木鸡的愣在现场,而后满脸震撼。
近几日,宁河图之名,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但传了几天,也没见着人影。
所以王城的人也没多大在意了,只是偶尔提提,甚至在猜测,会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人不会来的,毕竟马上过年了。
现在,这位宁姓年轻人,才进城,直接就剁掉了司徒子云,这……
“司徒子云这几天张嘴闭嘴说要半只手镇压贼子宁河图,现在刚碰面,就被送上路了,那宁河图,到底什么人啊?”
“敢在司徒王族的地盘,杀司徒子云,厉害了。”
宁尘端坐于靠窗位置,笑而不语。
区区一个司徒子云,死不足惜。
送他上路,顺手为之罢了。
不过,司徒王族,怕是就没那个底气继续稳坐钓|鱼|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