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流光
第一季,春。
皇啸天过了自皇振明病重后第一个踏实的年。今年的春,似乎更暖和一些,虽然蜀国屡次犯进但一切都还算顺利。皇啸天每日看着凤夕然不断的煎药、扎针、敷药,每日遭受着凤夕然对他大喊着要回药王谷;每日看着凤夕嫣在凤夕然身后忙来忙去,每日等着凤夕嫣那壶劝放行的茶,皇啸天几乎要习惯上了这样的生活。
不咸山的春本就很寒,今年似乎更加的寒冷了。雪无尘每日不停的在书房写着,写着,写着,字堆了满满一书桌。本来一直在他身边的八骏因为在忙雪家外面的生意每日也一直没在他的身旁,只有雪云苓会前来与他说说话。日子似乎过的很慢很慢,往昔的记忆被这日子拉的不能再长再深。
第二季,夏。
皇国国都安阵的夏炎热了不少,街道两旁的槐树比平日里显得更加苍翠了。皇国倒是平静了不少,国境上并没有太多的事情发生,皇啸天有时就在想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了呢?凤夕然依然还是纠缠不清,皇啸天就在想是不是该放凤夕然走了呢?不过每次看到凤夕然忙前忙后的身影,看到凤夕然一遍又一遍倔强的要求会药王谷,便觉得还是再等等吧。
不咸山是夏日避暑的好地方,在这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热;连陈国国主也是这么觉得的一道夏日便忙向着不咸山雪家大院出发了。雪无尘与陈国国主一见面就谈了好久,从雅韵厅出来的时候月色正好。第二日陈国国主却再也不再避暑,急匆匆的便返回了国都。
第三季,秋。
秋天总是带着一丝悲伤,这个秋天也不例外。皇振明突然病的很重,几乎没有救回来。凤夕然不再提会药王谷的事情了,每日除了看皇振明便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医书。凤夕嫣劝了不知道多少遍却丝毫无用。皇啸天本以为没了凤夕然每日的攘闹回家要轻松的多却发现并没有,唯一没变的却只剩下了凤夕嫣每日的那壶茶不再是劝放行的那壶茶。
雪无尘这个秋天走了好多的路,却始终是在雪家大院转着。期间唐璘滐来了一次雪家,雪无尘望着已是唐门门主的唐璘滐,默默的归还了那他一直珍藏的暴雨梨花针,两人说了很久,过后雪云苓发现雪无尘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些生机。雪云苓本想再留唐璘滐几日,却没能如愿。雪无尘在醉月亭旁埋下了两壶酒说是等璘滐下次来的时候一起喝。
第四季,冬。
本没有什么波澜的冬季,却让梁国密使的一封信打破了沉静。梁国想要联合皇国一同拿下,正坐在一旁的凤夕嫣不经意的一抖让皇啸天开始慎重考虑这个事情了。过了两天,皇啸天回绝梁国的意见。来到凤夕然的房前,破门而入似乎想要得到什么答案,迎接皇啸天的却是滚烫的茶杯。
陈国国主,不断的来到雪家大院,雪无尘并不太想见陈国国主,三番五次下来陈王没了耐心走了。除夕的雪家,冷清了不少,雪无尘与雪云苓各自望着对方,笑了笑,这一笑终归还是等的太久了。
第五季,春。
有是一年,安阵皇宫的春梅开的异常绚烂。皇啸天似乎已经默认了皇振明一直昏迷的状态,不再忧郁,不断的调度军队抵御着梁国与蜀国的进攻。凤夕然终于还是走出了一直所在的屋子,想到外面走走,这一次皇啸天终究没有拒绝,每日带着凤夕然、凤夕嫣在皇城安阵的大街小巷转着,许多不起眼的小商小贩在这一季甚至跟皇啸天熟悉了起来。
雪家大院前站着夏瑜祺,一年没有来到了这个地方了。雪无尘再也不想看见夏瑜祺,命人把夏瑜祺向外敢,夏瑜祺在外面跪了好几天,雪无尘心生不忍把夏瑜祺放了进来。夏瑜祺对着雪怀瑾所葬的密洞方向就是三个响头。雪无尘觉得夏瑜祺似乎变了,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很早以前的大哥样子。
第六季,夏。
对于皇啸天的新政所有人皆是一惊,就连平时不曾看他的凤夕然也对他看了看。这样的新政太过于霸道与冒进,可是如果成功坚持皇国怕是要成为第一大国了。这些日子,凤夕嫣一直默默的站在皇啸天身后,每日一碗大补的汤药,她看见了皇啸天对于新政太过操劳的样子终是不忍。
八骏还是回来了一趟,一年多的操劳让八骏脸上各个挂着疲惫,对于只善于打架的他们来说太过于难了。雪家的生意损失了尽了三成于以前,雪无尘却淡淡的挥了挥手不再意这些的样子。
第七季,秋。
落叶飘满了安阵的每一条街道,满城弥漫着厚重的收获气息。皇啸天的新政略有小成,国库充盈了不知一成。那天夜里很凉,下着秋日里最长见的细雨,皇啸天从书房出来本打算回房睡觉可是却误打误撞来到了凤夕然的门前,无意间听到了那房间内轻轻的啜泣声,一声一声漫入这不断的细雨之中。
夏瑜祺在雪家安安静静地带着,似乎就如他所说的一样是为了赎罪。雪无尘心有悸动,但是却依然不想再原谅夏瑜祺丝毫,只是答应了他可以进入雪家密洞去祭拜雪怀瑾。
第八季,冬。
冬雪薄薄的一层覆盖着安阵。皇振明还是没能从昏迷中醒来,而且接近死亡。半月不到,皇振明死去,皇啸天抱着皇振明的尸体静静地在侍龙殿带了三天三夜。最后他放下了那皇振明,凌厉的走出了侍龙殿。皇国这个冬日举国悲痛,本该死死压住的消息却不知道为何被天下人都知道了皇振明的过世。
雪无尘几乎要跳起来,夏瑜祺不见了,随之不见还有那雪怀瑾的尸体,只留下了一封癫狂的信。雪无尘甚至动用了雪魂也未能扎到夏瑜祺。信中说借借雪怀瑾用用雪无尘却不知道这夏瑜祺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