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行头,脱下了面具,换上了毡帽,黑袍在身,身姿静肃,仍显神秘之感。超快稳定本文由首发他坐在蒙合的左手边,看到墨九进来,淡淡撩她一眼,也不说话。
萧乾比她先到。
两个人说说笑笑,等到达地方时,北勐的皇室宗亲们,已经坐满了大厅,没有上下之分的大围桌,这架势很平民化,也看得出来北勐的规矩,真的没有南荣大。大汗也更为亲民啊!?
“哈哈。”
玫儿一惊,然后看着她的胸前,脸颊唰的红了,“姑娘讨厌啦!”
“除了两岁,别的地方也比你大。”
“就大我两岁。”
“那是。”
“”玫儿嘟嘴,“好像你就多大似的。”
“嗳,都是可怜之人啦。你还小,不懂。”
“姑娘,这个王爷也太不要脸了,大白天的在园子里就……”
这让玫儿诧异之余,不免为她鸣不平。
欠身鞠躬,她慢慢转身,没有争辩半句。
嘻嘻一笑,被骂了,她居然还乐呵。
很好,她很喜欢。
说白了,好多人对她客气,那是重“利”,看重的是她墨九的价值,这个扎布日对她不客气,说到底,在他眼里,她墨九根本没有价值。
这难道不是个性?
连大汗对她墨九都客气,他却不。
可转念一想,她又不免觉得这个人确实率直。
一个滚字,让墨九心肝火都上来了。
“行了!”扎布日不耐烦的摆手,“你们中原人就是喜欢啰啰嗦嗦。既知打扰,还不快滚?”
“王爷恕罪!”收回飘得极远的神思,墨九慢条斯理的敬礼,满带歉意地笑:“墨九耳背,实不知王爷在此,打扰了王爷雅兴,实非本意。王爷大人大量”
真的幼稚。
幼稚!
仗着皇叔的身份,索性领了姬妾出来荒唐?这是要向塔塔敏示威,还是真的放下了,放开了,想明白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可这位爷似乎更狠啊?
可能对扎布日来说,也是狠绝的。
塔塔敏是一意孤行的。
也知道塔塔敏得知南荣已经寻回了安王宋骜,马上奏请大汗为她作主,践行当初先汗还在时许下的婚约,让她嫁往南荣,许配给安王宋骜。
到达哈拉和林以来,她听了不少关于扎布日和塔塔敏的事,知道塔塔敏终日自闭,不肯出她的公主大帐,也不肯见任何人,墨九呈上的拜贴也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没有只字片语。
连萧乾都想到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个“王爷”会是扎布日。
墨九的世界观崩溃了。
曾经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要江山要美人,号称全宇宙第一的情圣,为了妹妹塔塔敏要生要死的北勐皇叔扎布日。
居然是扎布日。
墨九看着这一张熟悉的面孔,看着他左右两侧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的美人儿,尴尬症都要犯了。
侮辱?老鼠就是侮辱么?
“你好大的胆子,敢侮辱本王?”
那声音落下,一个男人便慢慢从亭中转了出来。他的左右臂弯里,各搂着一个女人,云鬓绫乱,丝带松散,眉目含情,媚气氤氲。而他自己也是神色慵懒,一副兴头上被人打扰的恼怒。
“墨九?”
“在下墨九,听得竹林里有老鼠在叫,特地过来看看……不想惊忧了阁下,实在抱歉。嗯,我这便走,你们继续,继续”
她脸上不由自主地浮上一丝笑,干巴巴的咳嗽了一声,赶紧停下脚步,对着亭子里的人道。
还好,还好。
那是一种她根本没有想到的欣喜。
墨九心里没由来的一松。
那声音粗犷有力,却不是萧乾。
“做什么的?不要过来!”她正寻思,亭中人听到她的脚步声,突地一声暴喝。
甚至已经想好了无数种手段只要那个“王爷”是萧乾,一定要先阉后杀,杀了再剐,剐了再剁,剁了再包回去喂狼儿。
短短的几十步路,她心潮起起伏伏。
想要“抓奸”的澎湃热血,急急在血管里奔腾,她管不住自己的脚,几乎没有多想就往左侧的亭子方向走去。
不会那么狗血吧?难道是萧乾?
一声“王爷”,吓了墨九一跳。
“王爷,你好坏…嗯啊!”
然,却遮不住低低的女子浪笑。
这个时节,园中没有鲜花,枝叶凋零,好像没有人打理似的,处处透着萧瑟之态,唯有几丛高高的翠竹,茂密静雅,亭亭玉立于园中靠山的角落小亭外,遮住了亭中的景观……
往宴席的路上,有一个小园子。
墨九今日受北勐大汗特邀,敖包祭一结束,回去换了身衣服,就有人过来引路,她让墨妄安顿好墨家弟子,自己携了玫儿过去。
他们陪着蒙合开小灶,宴席摆得也精致了许久。
当然,皇室宗亲待遇好一些。
额尔小镇的校场上,摆着好多口大锅,煮着牛羊肉,熟了就那样捞起来,摆在中间,士兵们围在一起,席地而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就是大宴了。
北勐人对饭桌没有那么多讲究,这个“大宴”,除了规格大,人数多,地方大之外,真的没有任何档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