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毒蛇交给他刚好考验考验他,看看他适不适合做咱们应家将来的金龟婿。”
众人不明白金龟婿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但老听许儿讲,里面又带着“婿”字,大体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宝衡道:“对,那殷公子若连这事都处理不好,许姐姐就不嫁给他!”
这话叫许儿脸皮抖了抖。
眼下光她说金龟婿,纯粹欺负这帮古人听不懂,过过嘴皮隐,没成想宝衡一语戳破,直接跳过结亲,说婚嫁。
萧大娘戳宝衡脑袋,“胡说啥,咱们许娃子是这么轻易就同人成亲的。”有过前面和夏家结亲又退亲的教训,萧大娘这回要帮许儿好好把持把持。
应巧道:“娘亲说得对,不能这么轻易就嫁了,得先说亲。”
此话一落。
许儿脸皮抖了三抖。
看来殷墨初现在已经成了应家的不二人选。
她对这个没什么意见,殷公子人帅且高,又多金,嫁给他没什么不好,顺顺当当的做米虫,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可是......这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许儿想不出来。
大家坐一起聊了一个多时辰才散了。
晚饭前。
萧辰在厨房里做菜。
许儿刚从岳阳城里回来,他想她在乐阳城吃的虽是山珍海味,到底不如农家院里的饭菜朴实清香,所以他特地给她加餐,炉子上煨着鸡汤,灶台上焖着鲤鱼,又忙活着炒菜,什么爆炒,清炒,抓抄,每样都有。
许儿闻着香味飘到萧辰身后。
快人快语道:“我这一趟乐阳,回来之后,他们都很好奇乐阳城中的事情,怎么你一个问题都不问我?”
语气有隐隐的怪罪。
边说边侧过身,拿腰抵在灶台上,看萧辰。
厨房窗户外面橘黄的夕阳照进来,刚好罩住他上半身,他垂着头,认真做菜,模样很美,还有些阴柔。
他听完许儿的话,道:“你平安回来就好,乐阳城中的事情,适才在堂屋我都听见了,还问什么?”
被撒上橘红夕阳的双眸,斜斜地看了许儿一眼。
唔,有点叫人受不住呢!
许儿眨眨眼,差点被萧辰的目光给吸进去。?心尖没理由的波动。
明明是她在问他问题,却好像她自己被绕进去了一样。
“恩,晚饭后,你来我房间。”她没头没脑的说,转身离开又折回去,捡了一口萧辰刚做好的吃的,含糊道:“好吃,以后我天天要吃你做的菜。”
萧辰手里不停,“好。”
……
这顿晚餐大家吃得很满意。
桌上独独没有应老爹和宝强。
萧大娘说,不知许儿提前一天回来,应老爹要到明天才回,早知道的话,今儿必然是要回来的。
沛氏问,“宝衡呢,他可回来。”
萧大娘道:“倒不是故意要拆散你们,你是我儿媳,宝衡是我儿子,没有哪个婆婆不想自己的儿媳跟儿子在一处的。适才是太古镇上的铺子太忙,他爹回来了,宝衡就回不来。改日,改日娘让宝衡回来,实在不成,娘带你往镇上去,啊。”
沛氏眸子晃晃。
只得说好。
且不说应家的其他人,且说萧辰到许儿房间。
许儿举着玉石,见萧辰进来,先让他坐,道:“你确定这玉石是你襁褓中带的?意思是你亲生父母给的?”
萧辰伸手要接玉石。
许儿却将手往后一缩。
没接到,他并不强求,只淡淡道:“怎么了?这还是爹娘跟我说的,具体是不是,我并不知晓。不过**不离十。”
“那他们给你留下这玉石,是不是准备再寻你回去的?”许儿摆弄着玉石,道。
萧辰沉沉身子,“这我如何知晓,这么多年了,若他们真想寻我回去,也早该找来了。其实寻不寻的也无所谓,我对亲爹亲娘没什么感情,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生活在什么地方,有做什么为生,他们也并不知道我在哪里。估计他们觉得寻回去没什么意义,不寻也罢。”
不难听出他的言语间有些失落。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学会了放下,生活是眼下的,他这些年得以安生,也跟那所谓的亲身父母毫无关系。
就是被许儿突然这么严肃的问题,难免心中会有波动。
许儿回想在客栈时遇到的妖孽。
她身上的两块玉,明明那块玉佩更加招人眼球,偏偏妖孽对那豪华的玉佩不感兴趣,却对看上去极为普通的玉石十分热枕。
这说明什么。
说明玉石必有不凡的出处。
戏段子都什么这么演的,被抛弃的孩子身上一般都有信物,而半夜突然出现的受伤妖孽,基本非富即贵。
那么……
许儿分分钟瞄向萧辰。
好像要将他看进骨子里去。
“你怎么能不关心自己的亲生父母呢,最起码也要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氏啊!”这妮子魔怔了。
她想,如果萧辰的真正身份是世子呢,皇子也说不定啊,再夸张点事上神下凡历劫也阔以啊!矮油,那此文就可以改成霸道王爷欺上身的宠甜文了。
萧辰微微蹙眉。
面前的许儿有点——嗯,强人所难。
“我有养父养母,现在他们不在了,我有姑姑和大伯,我何必要再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图惹死去的爹娘寒心,姑姑和大伯也会寒心,我即依附这他们长大,将来自然要好好照顾他们终老,就算亲生父母找上门来,我也不会随他们走的!”他有点小激动。
是个孝心满满的孩子。
许儿成了没心没肺的那个。
她霍然起身,走向萧辰,一步步走得扎实。
萧辰忙也起身,她走一步,他退一步。
直到他的肩胛骨撞到墙上,付出闷闷的响声。
身前许儿几乎一百八十度抬头,向上看才能保证自己的双眸和萧辰对视,“你这么多年未曾与自己的亲身父母联系,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再找你,不再为失去你而痛心!”
萧辰垂头看她。
不知她的火气从何而来。
道:“我更看重眼下!他们既弃了我,便是做好了失去我的准备,痛心又从何说起!”
莫名的他觉得许儿有赶他走的意思。
认祖归宗,摆明了会脱离应家,同时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