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被萧辰拽回了屋。
“许妹妹也十四了,别人家的闺女十四岁也都定了亲,姑姑和大伯也该为许妹妹想想了。”萧辰将许儿按在座位上后道。
萧大娘和应老爹相互看看。
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沛氏笑着道:“是,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都该寻个好人家了。”
许儿僵了几分钟。
她被拽着一会儿出,一会儿出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待理清楚后,她妥妥地冲着应家二老,笑笑道:“萧辰表哥和嫂子说的是,确实该重新寻个好人家了。爹娘,我的亲事你们看着办,我没什么意见的,不像某人!”并睃萧辰一眼。
萧辰好看的微微一蹙,斜过半张脸,丢给许儿半截腮帮子。
关于萧辰的亲事,最后没谈成。
萧辰解决不要亲事,应家二老总不能逼着他跟人定亲。
晚上。
月牙当头。
许儿一个人埋在被窝里面看月亮。
脑海中关于萧辰这些天的举动,像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在脑海中回放。
他吃错药了吧?
可能是忘记了吃药?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还是他终于露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
许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丫的,她得速速把自己的亲事定下来,再或者让萧辰把他的亲事定下来,总之她要和萧辰之间划清界限,绝不让古言中住家无血缘哥哥的狗血桥段成真。
若此做好打算,她方觉得好些。
看着月亮睡着了,睡着时,半个身子都在外面,还是萧辰半夜起来,见她房间的油灯还亮着,敲她房门没人应,便主动开门进去,才发现这货早睡着了,被子却没盖好。
萧辰轻手轻脚地给她盖好被子,灭了油灯。
第二日晨起。
已时过后,叶芷如期而至。
这次,萧辰特地在门口等她,待她欢喜的上前,萧辰冷道:“还请姑娘自重,莫要在到锦绣堂里来找我了。”
叶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唬住的人。
她满脸笑道:“谁说我来找你的,我是来找许妹妹的,顺带……看看你。”
说完要往里。
萧辰出其不意的横出一只手,道:“还请姑娘自重,还请姑娘马上离开。”
叶芷脸上的笑僵了僵,“别一口一个自重的,我是来看画稿的!”
萧辰继续将她挡在门外,好看的下巴上能削下冰来,“请姑娘自重!”
他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话。
请她自重。
好像她有多不堪一样。
叶芷在好的心情登时被他搞没了。
抬高声音道:“萧辰,你别太过分!”
“请姑娘自重!”
又是这句话。
他整个人僵硬又十分霸道。
面部表情除去一个冷字外,再无其他。
叶芷站住脚,这样的萧辰她还是头一次见,本以为他是个容易搞定的,不成想,是个木头做的,不但一窍不通还不近人情。
逐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两步又停下,“你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摔下这句大步流星的离开。
后面的随身丫鬟同样对萧辰甩了个怪罪的眼神。
“这就解决了?”
是许儿的声音。
萧辰转过身,才发现许儿就在跟前。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闪过来的。
萧辰看看她,没说话,径直往锦绣堂里面去。
许儿站门口摸摸鼻子。
萧辰果然是吃错了药了,或者忘记吃药了。
被萧辰这么一吼,叶芷果然没有再来,至于去向,无从可知。可殷纹却每天都来,她似乎比叶芷聪明些,来了便和许儿混在一起,偶尔会和萧辰说一两句话,自叶芷离开之后,她整个人变得要比之前活跃一些,脸上的笑也多了。
许儿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
自从去年在甘泉寺的时候,她就发觉殷纹喜欢自己表哥。
不过说来也奇怪。
叶芷缠着萧辰,许儿觉得看不顺眼,怎么知道殷纹爱慕萧辰,却没觉得十分排斥呢!
许儿歪头想了想,不得原因,逐不再想。
……
萧大娘和应老爹进城,带怜香一起来的。
怜香跟许儿学了几次织布,在织布技术上面的造诣飞长,许儿便趁怜香在乐阳城,又教了她好些新的绫罗绸缎,怜香学得认真,学起来也快,常常不下两三天就能学个精通。
对于这一点,许儿很满意。
这天下午,许儿正在后院中教怜香织布,前面陆子刚进来说苏凌来了。
许儿织布的手将愣了愣。
苏凌,他又好久没出现了吧!自从在应家吃过便饭之后,他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怎么今天来了锦绣堂。
许儿织布的手不停,继续教怜香,对萧大娘道:“娘,也不知苏公子为什么事过来,不如娘到前面去瞧瞧。”
萧大娘答应去了。
苏凌行风流,动风流,行动风流又不失温文尔雅。
他离萧大娘还有一米的距离站住脚,道:“对日不见,应家娘气色越发好了。”
说到萧大娘心坎上了。
“苏公子请坐,不知公子今日来......”
“奥,特地过来看看,上回出了这么大的事,许妹妹差点没出得来,我想着这些天闲来无事,想着来看看许妹妹。”苏凌摇着扇子,说话的口吻客气又随和。
他话音刚落。
许儿从拱门处进来,刚好把苏凌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适才她手上刚好有一个图案在织,不能停,所以喊萧大娘先来招呼,等弄好了再来,谁知刚进来便听见苏凌说他过来就是特意来瞧她的。
搞得她进退不是。
如今她的已然没有先前那么痴迷俊男美人儿。
有了殷墨初那个教训,她对行动皆风流的苏凌打心眼儿有些排斥,但人家怎么样都在她受牢狱之苦的时候帮了她,她又不大好拒人以千里之外。
正想要如何上前打招呼。
许儿的余光中出现了萧辰的身影。
他朝她走来,经过她身边,一点没停顿,就好像空气一般,流动的空气,许儿瞬间有被萧辰当做空气的负气感。
许儿狠狠地朝萧辰的背影撇了撇。
然后十分自然的,顺畅的,理所应当的朝苏凌走去,坐下,道:“苏公子,怎么今日才来,当真有多日未见了。”
她此话刚出口,自己就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这样说话真阴阳怪气。
同她擦肩而过的萧辰,走到拱门后,清楚的听到锦绣堂中传来的许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