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许儿以为在萧大娘怀里。
她道:“娘亲,想不想去府城,说不定还能见着微服私访的皇上呢!”
萧大娘点她脑袋,道:“尽瞎说,都微服私访了,就是真的皇上,我也不认得。”
许儿抬头在萧大娘肩膀上蹭了蹭,道:“矮油,娘,瞧您说的,这么现实干什么。”她一面说一面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的确,古代没有股联网,山高皇帝远的,好些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他们也不巴望这能够见到皇上。
许儿换了个姿势,道:“若果娘亲有机会呢,见还是不见?”
萧大娘咯咯笑两声,摸着许儿的头,道:“那自然是要见的,就看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许儿看着萧大娘,十分恳切的点点头。
……
次日,是许儿和苏凌说好前往杭州府城的前三日。
去之前有好些事情需要安排。
比如,乐阳城中的锦绣堂,太古镇上的药铺,还有杏花村里的织布房。
这三个地方,现在看上去都好像和许儿没有多大关系,都有人在绑帮着打理,生意也十分兴隆,但生意兴隆的背后还是许儿有条不紊的计划。
所以,离开之前她得把这三个地方的计划安排好。
为此沛氏特地从乐阳城赶回杏花村。
她在乐阳城里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杏花村里沛家的事,当时听到的时候,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现在也想明白了,自己既然嫁了应家,生是应家的人,死是应家的鬼,要说错,她的确是有错的。
沛氏刚在应家大院门口下马车,第一件事就是给应家赔罪,直接跪在了应家大院里面。
从一开始沛小雷打伤许儿,到后来沛大娘和沛老爹联手诬陷说应宝强是沛家倒插门的女婿,再到后面诬陷许儿身心不干净,再到还得许儿差点要入虎口......
所有的所有,沛氏知道,都是沛家的不对,就不该眼红人家。
萧大娘见她这样,要说心中不怨,定然不可能。可骂她吧,人家又诚诚恳恳的下跪认错了。萧大娘盯着沛氏看了许久,最后,道:“得了,别跪了,一会儿还要开饭,你洗菜去。”
沛氏一听这话,喜笑颜开。
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像只蝴蝶一样飞进了厨房。
吃完饭,许儿把沛氏,陆子刚等人叫到身边,先把接下来的计划大概说了一边,道:“这是一份契约,嫂子您回乐阳城的时候,把这份契约也一同带去,这段时间也多亏了殷纹一直在锦绣堂里帮忙,你把这份契约给她,让她在上面画个押,她就算是锦绣堂的小老板了,今后做事才会更加尽心尽力。”
沛氏结果契约,往上面看了一眼。
许儿又道:“嫂子放心,锦绣堂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还是咱们应家的,嫂子还是锦绣堂中最大的老板。”
股份?
这两个字,沛氏显然没有听懂。
旁边和许儿混熟了的怜香,道:“股份,就是比方现在桌上有一块圆形的糕点,其中的百分之二十属于殷大小姐,其余的百分之八十都属于应家,所以,咱们应家的话语权最大。”
沛氏豁然开朗点点头。
许儿又道:“另外织布房里的工作就交给巧儿妹妹,巧儿,你也长大了,女大十八变,家里的一切责任你也该承担起来。当然织布坊里,你无需真的去织布,而是要看好她们,她们不会的地方,你就教,有不足的地方,你放她们该,作重要的一点,工期一定要准时。”
现如今,锦绣堂里面卖出去的所有布料都是许儿空间里面的,她不在意织布坊里面织出的布料的质量,但她在意工期,因为她每次太子换狸猫的时间都是恒定的,以免出现什么纰漏。
应巧看看许儿,点点头答应。
应巧如今也近十二了,摆在乡下地儿,都能成亲了。
安排好这些,许儿又把张铁的女儿叫道身前,道:“你身子一直不大好,咱家自也没有要求你干粗活的道理。这样,你就帮着我爹打理打理账簿,典籍,帮他分分类,做做标记。”
张铁的女儿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她正愁自己在应家一无是处呢!
安排好一切,许儿终于能闲下来喝一口茶。
萧大娘坐过来,她溺爱的看着自己的闺女,眼中有说不出的欢喜,吾家有女初长成,原来是这般滋味。
很快。
到了许儿随苏凌前往杭州府城,萧大娘和怜香同去的前一天。
前面这些天,萧辰都没有跟许儿说话。
他始终不明白,他的玉石怎么回到了慕容公子手里,而那些官人为什么会在看到玉石的时候通通下跪,还有他更不明白的是,他明明看着许儿把玉石藏进了袖子里面,结果却不在她的袖子里面,而是好好在他房间里的枕头下面……
萧辰很想弄清楚。
许儿离开前一天晚上,他终于找到了许儿。
许儿房间里就只点了一盏油灯,当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这货懒得动,只在书案上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点了一盏。
萧辰在外面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许儿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萧辰继续敲门,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索性不敲门了,直接进去,许儿直直的坐在书案前面,像在看外面黑漆漆的风景。
萧辰走到书案便,随意的坐在书案的一角,道:“马上深秋,窗户还开那么大。”
许儿继续看着窗外,“很奇怪呀,我窗户开多大,和你又什么关系。”
萧辰直接忽略她说的话,道:“我也准备前往杭州府城。”
许儿的内屋静了静。
静得落针可闻。
突然许儿从椅子上站起身,盯着萧辰,道:“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
有时候女人的心绪是难测的。
越是想人家缠着她,嘴上却越要说不。
心里越是装着人家,表面就越要装作不在乎人家。
萧辰眨眨眼,道:“深秋就是乡试了,我得赶往杭州参加乡试。”
奥,原来是乡试,并不是因为她才去的。许儿把萧辰仔细打量的一番,道:“既如此,那你跑来告诉我算怎么回事?”
有时候,男人也有犯贱的时候。
萧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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