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这时间竟然真的有如此之人吗?”叶浊愣住了,她看着那个充满阳光的男孩子,那怕现在是黑夜,他依旧光芒四射。
白清把叶浊送到家,就就独自离开了,叶浊一个人呆在家里,心却扑通扑通乱跳。
“以后,还会相见吗?”叶浊笑了,她躺在床上,看着简陋的房子漏出的点点月光,开心地进入梦乡。
“死丫头,快起来,你究竟想睡多久?”母亲愤怒地捶打叶浊的床,她身上金首饰已经都快把她的脖子勒下来了,但她仍不满足,她希望这个她捡来的孩子能够为她争取更多利益。
在她的眼里,叶浊不过是她的摇钱树罢了,至于这个摇钱树的死活?不是有句话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吗?那她还为什么要管?
“娘,又有人预订我跳舞吗?”叶浊心不在焉,但是不能惹那个女人生气,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叶浊的救命恩人啊。
“是啊,赶紧麻溜练练,今天去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哪?”叶浊脑海中回想起私塾的样子,她还在疑惑,为什么一个私塾要找她跳舞呢?
“是王老爷的王府!”那个女人,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但是她依然在笑。
“小狐狸,这是你昨天勾搭上的吧,看人家今天回应你了!”
“不!我不去!我没有!”叶浊着急的拒绝,昨天晚上明明是他试图骚扰自己未果,幸好白清相救她才能回来,如今那个男人直接约她,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来!
“我呸!你还有脸拒绝?”娘毫不留情的扇了叶浊一巴掌。
“娘!昨天他,他想……今天他约我,一定是不怀好意的!”叶浊哭着跟自己的母亲哭诉昨天的遭遇,但是叶浊没想到,她的一番话只换来了母亲的白眼。
“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呢,王公大臣们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我巴不得你成为谁家的小妾呢!人家说错了吗?你本来就生活在阴沟里,你有什么权利渴望光明?我早就说了,你本来就是一个不清不白的人,你在这跟我装什么清高?不然你以为你能成谁家的妻吗?别白日做梦了!”娘说完这些话,就气冲冲地走了。
叶浊坐在她破破烂烂的床上,她难过,她愤怒,但是她没有办法,她没有权力也没有胆子去拒绝王家的邀约,所以她除了去,还能做什么呢?
夜晚,叶浊穿着娘一声不吭扔进来的红裙子,独自前往王府,这一路上,她心惊肉跳,她害怕一会到了王府,就会永远出不来了。
“诶?今晚你在这跳舞啊?”白清看到叶浊以后,显然高兴地跟叶浊打招呼。
叶浊仿佛看到了光,虽然那是王家的灯光,可照在白清身上是那么的刺眼。
“放心,有我在,那个姓王的不会做什么的。”白清自信地挥了挥扇子,对着叶浊微笑着。
“为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叶浊疑惑地走近白清观察,但是良久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
“嘘,我就是个书生。”白清用手里的书轻轻打了一下叶浊的头,就回头走进屋里。
“这是什么?”叶浊感觉自己脸红红的,热热的,感觉心脏止不住地一个劲乱跳。
叶浊那里知道所谓真正的儿女情长呢?她每天看见的都是王公大臣一边搂着娇滴滴的小妾,一边说喜欢她,她还还以为喜欢就是这种肮脏龌龊的东西呢。
人类总是喜欢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人,比如说如果你是个以前说过谎的人,那么有一天你身体不舒服了,但是有人找你帮忙,你忍着剧烈的疼痛,去帮忙的时候,你的所谓亲戚只会说:“身体不舒服还帮别人呢?我看就是她在说谎。”
就像叶浊现在,穿着一身红裙,不是那么浓妆艳抹,只是素颜红裙,却也显得明媚动人。
她纵身一跃,红裙飘飘跟随着她的动作飘扬,像一只惊世骇俗的悲雁,时而云手轻舒,时而步态轻盈,时而踮脚作仙旋转伸展,时而又坠落在地悲壮从容。
这么美的舞姿,但是在那些酒肉穿肠的高官眼里,叶浊跟那些不干不净的烟尘女子没有任何区别,无论叶浊做什么动作,所有人都为她了定义,没有人在乎什么是叶浊,叶浊又是什么。
这世间不过就是如此。
“好漂亮!加油!”白清的一句呐喊,仿佛冲破了层层黑暗,拥抱了这个缺爱的小姑娘。
今日的叶浊,只为他而舞。
音乐一转,由悲壮的乐曲变成了温柔的曲子,像一个害羞谨慎的小姑娘,一点点的表露自己的心意。
叶浊的舞步也从豪放不羁变成了温柔可人。
白清看到以后,不知是笑还是哭,只是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当然这个表情没有被叶浊看到。
一曲舞毕,叶浊下了场,就被王少爷拦住,王少爷奸笑着靠近叶浊,叶浊害怕极了,她最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一步步后退,王少爷一步步地逼近,终于叶浊没有了后路,只能靠在墙上,害怕的睁大眼睛。
“上次那个臭书生坏我好事,这次绝对不会了,你不是挺清高的吗?这不还是来了吗?我的叶浊大小姐?”王少爷狠狠地掐住叶浊的下巴,然后贴近叶浊的脸威胁她不然出声。
叶浊在心里祈祷,她也在心里咒骂,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太阳这么大,为什么就没有一丝光照在她身上!
“王少爷,这是在干什么啊?”
光。
“臭书生,又是你!你是不是想死?”王少爷随即放开叶浊,叶浊被摔在地上。
叶浊担心地看着白清,她怕王少爷会……
会真的杀了他。
白清从袖子里,把自己的衣服露了出来,叶浊没有看清就晕了过去。
白清从袖子里,把自己的内衬露了出来,鲜艳的黄色配上几条龙,那分明就是龙袍!
王少爷连忙下跪并且高声大喊奴才知错了。
“今天朕不来还不知道,原来朕的大臣们都是这等货色啊。你刚才是不是想杀我来着?”白清眯着眼睛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