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李纪云口里吟着,来回在大堂走着,忽然一回头眼光炯炯地盯着迟月楼笑:“我们就是要感觉杀绝,你能奈我何?”
“你们——”齐閠峙冲上前……
“閠峙!”迟月楼大声呵斥:“听我的,去,拿来,都给他们。”
“师父!”齐閠峙血气膨胀,恨恨地看着大堂这一帮恶人。
范本华走过来,站在齐閠峙面前:“怎么,你师父的话你都不想听吗?你真是个十足的恶棍啊,这样对师父不尊,以前呢又对女人不忠,……这可是全滩海市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啊!为了继承迟家家业把一个好好的女人折磨成那个样子,你简直就不叫人——你这样的人就要拿去喂狗!知道吗?”
齐閠峙气得热血沸腾到极点,一时激动攥紧拳头猛然就劈过去,一拳打在范本华脸上。范本华本来洋洋得意毫无提防,只听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上跌个狗啃屎。他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就去拔腰中的手枪。恨恨嚷道:“狗杂毛。竟然敢打我。”擦着嘴角的血污一挥手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给我打。”其他手下一听令也呼的一声围拢过来,眼看齐閠峙就要吃大亏。
“住手!”门外一声娇喝,只见迟娜菱抱着一个大包进来:“你们不是要字画古玩吗?来,都给你们。”说着把包袱扔在案桌上。
众人眼前一亮,弃下齐閠峙看古玩字画去了。
“走开,你们懂个屁,让我看看。”李纪云挪挪八仙椅子上的屁股,一摆手装模作样地一样样看起来,半晌摇头道:“就这些,也太糊弄人了吧,谁不知道你迟班主是滩海市第一大班主啊!拿这些东西就可以搪塞过去吗?”
管家花子河这时忍不住了:“李纪云,你是真不懂画还是装疯卖傻,就我们老爷这收藏的一幅柏石砚的山水画就值几万大洋。”
李纪云乜斜看他一眼,傲慢地说道:“我不懂,在我眼里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咋啦。”
“你!”
迟月楼知道他们故意刁难,气不成言,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他们还要提出什么样苛刻的条件来。
“爹,他们这是故意刁难我们迟家班的。李纪云,你们这样刻意而来,是为秦苕昉报仇吧,看来我们拿再多的钱出来都无济于事。”
李纪云嘿嘿一笑,举起双掌击拍起来:“好,聪明,不愧是迟月楼的女儿。看事情入木三分,哈哈哈!”他说着慢腾腾站起身来,环顾四周道:“咦,怎么,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迟府大厅里的迟家弟子都怒目相视,沉寂无言。
李纪云的皮靴哒哒哒走在迟府大厅里,来回的哒哒哒脆亮地响着,他忽然转身,仰头看着大厅屋梁道:“这房子真不错,应该不止值二十万大洋了。”
“李纪云,你别逼人太甚!”迟月楼怒吼道。
“老东西,你吼什么吼。这个我不做主,我们帮主说了算,哈!”李纪云说着回头道:“范本华,收拾东西,我们走。”
“滚!”人群里有人啐口道。
“咦,说得好,谁说的?”李纪云环顾着人群:“不过呢你们这点东西还值不得二十万大洋,所以呢这不算完,我们还会回来的。”
看着李纪云的人消失在迟府远门外,迟娜菱焦急地问:“爹,我们该怎么办?”
“老爷,报警吧。”门房小山子说。
“报什么警,青虎帮在滩海市势力这样大,搞不好我们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花子河非常憎恨小山子抢他的风头。
后院的女眷听说青虎帮的人走了,从后院出来了,齐閠峙的母亲齐夫人也由丫鬟陪着过来,见到此等景象,心中忧郁:“亲家,看来他们的目的钱不在主要。他们最终目的是要打垮迟家班。”
花子河啐口道:“没有想到秦苕昉如此忘恩负义,就算她不满,我们老爷好歹也救过她一命,还把她调教成滩海市第一青衣,知恩不报也罢,还和棠继仁如此勾结,陷害迟家班。”
“不,苕昉绝不是那样的人!”齐閠峙断然说道。
“閠峙哥,都到这样的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迟娜菱见齐閠峙一说到秦苕昉就情绪激动,很是气愤不已。
迟月楼摇摇手道:“不要争了。”说着长长叹一口气:“其实我们迟家班素来不亲和青虎帮,棠继仁早怀恨在心,对付我们迟家班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看来劫数难逃了。”
“爹,总要想一想办法啊,难道坐以待毙不成!”
齐夫人轻轻扶着迟娜菱的肩头,说:“娜菱,你别着急,你爹会想出办法来的。”
迟月楼摇摇头:“棠继仁这个人心狠手辣,他盘住滩海市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到。”
小山子眨巴着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老爷,我倒认识一个人,或许他能帮我们。”
“谁!”众人把眼光聚集在小山子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