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此时一定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之前做的承诺就像一缕冷空气一样过境了。
我……卢瑟应该不会知道吧?
“身边躺着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心里却在想着对不起别的男人么?”餍足的嗓音沙哑『迷』人,我被它的主人轻轻一翻,面对面贴在了一张炙热的胸膛上。
我闭上眼睛,不想说话,缩了缩身子。
昨晚……画面有点零『乱』,容我想想。
我们进门之后,我发现这里完全变了模样,整个焕然一新。
“知道你介意有人来过,所以重新装修了一下,应该是你喜欢的风格。”楚晴川递给我一双拖鞋。
没错,还是小兔子拖鞋。
我呆立着看了它两秒,还是换上了。
“这么在乎我的感受,怎么不换套房子?”我不想被糖衣炮弹『迷』『惑』,故意刺激他。
他也不恼,微笑看着我,好像早就料到我不会轻易感动:“你不愧是打小爱吃鱼。”
这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看着他。
“特别会挑刺儿!”他说完,自己先呵呵笑了两声。
我送他一个超大的白眼儿。
“房子不能换,这房子里有我们太多的第一次。”他这时倒想起回答我的问题,但听起来总是有点别扭。
我接过他递来的热水,放在手里温暖着掌心,可冰冷的手指却一时暖不过来。
“如果你是邀请我来做客的话,时间有点儿晚了。如果你是邀请我来叙旧的话,请你快点把话说完。”我想要找机会离开。
楚晴川闻言皱了下眉,那很明显的不悦让我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他朝我走近,我赶紧喝了口水,结果却呛得直咳嗽。
我听到一声轻笑,男人的大手抽走杯子,把我的双手十指握在手心。
那么暖,暖过了杯子里的热水。
“傻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为我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甘心一个人受苦?”他把下巴轻轻抵在我额头,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我耳朵。
“你少自我陶醉了,我才没为你做过什么事。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过得可逍遥自在了。”我强辩道。
“是么?怎么个逍遥自在?”他的语气里流『露』着好奇。
“就……风流快活啊!”我答。
“你喜欢风流快活?”他接着问。
我不假思索:“当然了,谁不喜欢啊!”
“嗯,我也喜欢。”他话一出口,我便惊觉要出事!
然而为时已晚,我人被压在沙发后背上,动弹不得。
“你……医生说了你不能有太剧烈的行为……也不能有巨大的情绪波动……”我看着那两团如狼似虎的目光,深感不安。
“怎么?怕我脑溢血?”他这样子真是欠揍。
“你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我试图采用缓兵之计。
“不动手。”他答应道,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要干嘛?”我警惕地问。
“不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从容地回答。
我心里一惊,目光就不自觉地盯上了他略显锋利的唇。
怎么个动口法儿,值得商榷。
然而对方按兵不动,我也不能自『乱』阵脚,遂决定静观其变。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我仰靠在沙发后背上,而他一条长腿压在沙发上,双手撑在我肩膀两侧,互相行注目礼。
这气氛有点诡异,按说深情对视后,是不是应该拥吻了?可惜对视的目光并不深情。
我惶恐加不安,他热情却镇定。
“累么?”他突然发问。
我以为他总算是要放过我了,于是急忙点头,看来也是下不了嘴吧?毕竟……各自为营。
“嗯,那我帮你放松放松。”他终于直起身子,放过我。
我赶紧坐直了,扭扭脖子摆摆肩膀,浑身酸得不得了,顾不得去深想他的话外之音。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覆在我的脖颈,力道由轻到重地按『揉』起来。
我本想拒绝,可是却无法抗拒这舒适的感觉。
人果然是贪图享乐的动物,我舒服地都快睡着了。
“明天就要走了,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忽然,耳边传来了声音,把我从睡意中惊醒。
他自从知道我要走,就一直没提过这茬,现在是要说到正题了吗?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又困又懒,收起了一身的刺,正经回答道:“希望你健健康康,把星芒计划好好做下去,不要毁了我的美好蓝图,要锦上添花。”
“嗯。还有呢?”他又问,手上的力道未停。
我认真地想了想:“还有,帮豪城照顾照顾澜依,帮邢大警官照顾照顾一线,帮我照顾照顾不悔……”
说到这里,我意识到安排他照顾别人的媳『妇』不太好,可说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
他果然比我更会挑刺儿:“你让我去照顾别人的老婆?”
“……”我选择沉默。
“我们还算朋友么?”他轻描淡写地问。
我说算,当然算。
“你关心了一圈你的朋友,怎么不关心一下谁来照顾我?”他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
我想了想,告诉他:“我会拜托广哥照顾你的。”
“男人?”他手一用力,我嗷地一声叫出来。
“好好好,不要男人不要男人,找女人找女人。”我求生欲很强地转了话锋。
“那好,你给我找一个合适的女人,否则你别想走了。”他捏着我脖颈后面的肉,像拎小鸡。
我皱眉思考,开始在我的朋友圈里筛选。
“不用挑了,前天我去公司,见到孟筠,她来给星芒拍摄最新的宣传照。一般的女人入不了我的眼,她还可以。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你的蓝颜知己乔锐的前妻吧?你帮我打听一下,问问她的喜好,我也好展开追求。”还不等我理出眉目,他倒是先开了口。
我瞬间沉默。
“你品味挺高的啊。”我酸溜溜地说。
讲真,如果他随便找个安妮薇薇朱丽叶什么的,我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吧?或者就以为他是故意诓我的。
可这个孟筠,无论人品还是名气,都是无可挑剔的,我忍不住拿自己和她比较。
就算我厚颜无耻一点说我两在外貌和事业上势均力敌,可有一点我是怎么都无法企及的。
孟筠的家世有政治背景,这年头豪门已经不稀罕了,但军门就没那么好攀了。
我在心里鄙视自己,是你硬把人家往外推,现在好了,人家真要走了,你还在这儿比什么比?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我们掏出各自的手机,原来是他的在响。
屏幕上赫然出现孟筠的名字。
他当着我的面接起,在那里谈笑风生,夸人家照片拍的好,说人家有爱心,以后还要继续合作。
明明是正常不过的交谈,我却越听越窝火。
他刚才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什么想我想见我爱我,我呸!
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在我面前对别的女人献殷勤。
我不想继续在这里自讨没趣,起身就走。
“先挂了,明天一起午饭。”挂断电话,楚晴川拦住我,问我去哪儿。
“不早了,我该回家了。看样子你自己可以搞定,不需要我的帮助了,祝你旗开得胜早日成家立业!”我承认自己尖酸刻薄。
“怎么,不高兴了?这点小忙都不帮,还说拿我当朋友?”他挑眉问我。
“不好意思办不了,乔大师失踪了。”我实话实说,但心里真地不太舒服,有一股子气憋在肚子里,上不去下不来。
“是办不了还是不想办?”他站在我面前,我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堵。
“你那么有能耐你自己来啊。你追女人还让人家前夫出马,你是不是就好二婚的?你是不是变态?”我气急,话说得难听了些,一时心虚,低下头不敢看他。
他果然生气了,一股高压在我身边应运而生。
“我……我……你让让。”我特别想溜,为自己的出口不逊懊恼不已。
他这次没拦我,连动都没动,我借机从他身边擦过,就差踮脚猫腰了。
当我走到玄关准备换鞋时,他都没追过来,也没反应,我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开始换鞋。
然而还不等吐完,冷凝的男声便贯穿而来:“变态?”
我当场石化,他难道一直在消化这个词?
溜了溜了,赶紧跑。
我拎着右脚顾不得穿的鞋,就开门往外跑。
可惜,还不等我踏出门槛,就被人拎起直接扛上了肩膀。
“嘭!”大门被一脚踹上。
我垂着头用手里的鞋敲打男人的后背:“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放开我,否则我告你qj!qj!”
然而我的抗议没有任何回应,我感觉自己像极了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双腿被人抱得死死的,只有上半身在拼命扭动。
“好啊,如你所愿。我给你制造点证据!”我被扔在床上,他反锁了门,还有窗。
“知道什么叫『插』翅难逃么?”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犹如在看着一只困在笼子里的兔子。
我赶紧用手肘支撑起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挪,而他步步紧『逼』,我已经靠在了床头,没法再后退。
“你别『乱』来啊。”我指着他的鼻子警告。
他看着我的指尖『露』出了极大的兴趣。
“你还记得……”他说着,人已经俯身下来,右手我住我的手掌,舌尖一挑,便把我的指尖卷入温暖的口腔。
我忘了我是在把自己的弱点展示给敌人。
右手的食指指尖,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这是当初打碎杯子时,他亲吻我的手指时发现的。
我强忍住异样的感觉,蜷起脚趾和膝盖,想要挣脱。
可他哪里会轻易放过我?
“你!你真不要脸!都要去追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我气不过,又委屈,力气上还逊人一筹,忍不住说出实话。
“变态做事还讲什么理由?qj还需要什么理由?”他说话间,已经欺身而上。
我的挣扎和他的强硬相比,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他把我的双手手腕交叠,单手攥住推至头顶按在床上,两条长腿卡在我膝盖之间,让我无法动弹。
尽管被制服,可我也没少费力气,此时已经气喘吁吁,又气又累。
男人灼热的气息也一样不平静,可我知道那不是累的。
是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