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步再神,也不可能一瞬间读懂窦彤要表达的意思,她脸上又没写字。
此时他一头雾水,于是带着一脸的疑问,目光越过了窦彤,落到窦彤的伯母身上。
此时展步只能隐约察觉到窦彤的处境,不过很遗憾,他还是没明白窦彤想让他做什么,索性瞪大眼睛,盯着窦彤一挤眉弄眼的小脸蛋。
“彤彤,就算是你的下属,也不能把人截在门口啊,多不礼貌,快让人进来”窦彤的伯母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显然是想把窦彤的座位让出来。
不得不说,窦彤的伯母还是很知道维护窦彤面子的,自己可以对着窦彤大吼大叫,但是在外人面前,要给窦彤保留着形象。
窦彤此时也明白了,展步根本不懂自己的意思,不由的非常生气,这个猪头
一边恨恨的想着,一边在转身的瞬间,高跟鞋毫不犹豫的踩在了展步的脚面上。
窦彤的这个小动作恰好被正在起身的伯母看到,她不由一阵狐疑,如果是一般学校职工的话,窦彤怎么可能会这么不礼貌
展步疼的一呲牙,低声说道:“姐,疼”
窦彤哼了一声,高声说道:“进来吧,那个,是不是你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处理啊”
窦彤把“出去处理”四个字咬的很重,这次展步算是明白了窦彤的意思,感情是在这里呆不住了,想让自己给她个出去的理由。
可是不光展步明白了,在场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原来展步是来“救场”的。
没等展步开口,窦彤的伯母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对展步说道:“今天彤彤有事情,不能出去,你还是不要动什么花花肠子了。”
两个人的小动作被她看在眼里,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窦彤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请来的救兵,窦彤的伯母当然不能让窦彤的小心思得逞。
窦彤听到大伯母的话,急忙一脸撒娇的走到大伯母身边,捏着她的肩膀又把大伯母按回到座位上,同时撒娇般的说道:“伯母,他是咱们学校的国学顾问,或许真的有什么大事要我出去呢”
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给展步使劲的打眼色。
彤彤展步一听这女人对窦彤溺爱又有些严厉的语气,再看看窦彤对这女人一脸的讨好像,一瞬间就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猜了个大概。
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是风水先生跑江湖第一项要学的东西,如果现在还看不清窦彤和伯母之间关系的话,那展步就白跟着老道走江湖那么多年了。
于是展步就顺着窦彤的意思说道:“那个啊,对,今天确实有点事”
展步一时间脑袋有些大,要是算命看风水,自己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可是尼玛编理由胡说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不得不让窦彤出去的理由。
窦彤不由的着急,想不到平时挺机灵的展步,怎么这个时候撒个谎那么难
窦彤的伯母也看出了展步的窘状,不由轻笑出来:“编啊我看你怎么编”
展步是那种很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形象,所以窦彤的伯母一看就非常喜欢,再加上刚才看到窦彤与展步之间有些亲昵的小动作,自然更是一下子把展步当成了“自家人”。
此时看展步编不出谎话,更是觉得展步是个诚实稳重的好孩子,只不过迫于窦彤的“淫威”才急的想撒谎。
所以,窦彤的伯母看相展步的眼里倒蛮亲切,一副孙猴子闹得再欢,也逃不出老佛爷手掌心的表情。
展步一听窦彤伯母的话,就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不由嘿嘿一笑。
而窦彤则气的一跺脚,白了展步一眼:“哎呀笨死了”
这时候,窦彤的伯母忽然对展步有了点兴趣,于是笑着对窦彤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他是学校的什么顾问看样子也才十岁吧,所以说,女孩子就不会用人,哪有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来大学担任职务的啊”
窦彤又是一阵头大,大伯母就是认定了她不会用人,此时又拿展步的年龄做文章,怕窦彤以后继续出乱子
此时窦建兵也看着展步一脸的若有所思,于是对窦彤嘿嘿一笑:“小妹啊,你爱玩,爱交朋友那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也不能以权谋私啊,他一看就是学校里的学生,怎么你还给了他个职务,这也太胡闹了吧。”
汪森此时看向展步的眼里都是恨意,此时他已经不怕展步了,反正什么丢人的事情都已经被展步抖搂出来了,所以在董事会,汪森倒成了最不怕展步的家伙。
当然,他也知道展步得到那个职位并非窦彤以权谋私,不过这并不妨碍汪森打击贬低展步。于是汪森哼了一声:“他的职位是国学顾问,说白了,就是一算命的。”
窦建兵听到汪森的话一阵大笑:“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还算命的,再说了,十岁的算命的,这扮相也不对啊,照我说,你应该拿个杆子挑个旗,然后再带个墨镜装瞎子”
展步听到窦建兵肆无忌惮的挖苦脸色一寒,他此时才看清,原来旁边站着的竟然是汪森。
然而窦建兵的话还没有说完,展步也还没有做声,窦彤的伯母就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窦建兵喝到:“住嘴”
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窦彤的大伯母竟然对窦彤有些激动的问道:“彤彤,你说,他会算命”
窦彤一看大伯母的眼神,立刻心中一阵高兴,同时暗暗得意。
窦建兵也就知道大伯母很守旧固执,重男轻女而已,并且知道大伯母能管得住自己而已,但是他对大伯母的脾性,却所知甚少。
其实自己的这个大伯母,对算命先生极为敬重。
窦彤的伯母没什么文化,思想有些古旧,对有学问的男人,那是自心底的尊重,虽然窦家如今富可敌国,但是那种文化人高人一等的固有观念,却一直在朴素的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