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听到“古墓”二字的时候,全都愣住了。
此时大多数人虽然不明白展步先前烧那三柱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来古墓就与那三柱香有关,所以如果那古墓真的存在的话,展步和白老在墓葬方面的学识高下,一下子就明白了。
而不少抬棺人则心中激动,虽然他们不是盗墓贼,但是也知道如果挖到古墓的话,从里面随意弄两件陪葬品出来,那都价值连城,如果古墓的年份久远一点,墓主的身份高一点,那里面出点什么东西,可就真的足以让一些普通家庭吃喝不愁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妄动,这毕竟是展步的一家之言,而且抬棺人可不知道展步的厉害,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识过展步做引魂灯时的手段,而白老在当地则素来名气颇大,所以大部分其实更加愿意信任白老。
连白老都没看出这里有古墓,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能看出来这些抬棺人都很怀疑。
白老此时面红耳赤,对展步的说法却不敢急着否认,毕竟他也不懂怎么辨别阴契,但是他明白如果福主真的葬在人家墓上的话,那肯定得不到什么荫佑,毕竟人家早就立了阴契,那如果有福泽的话,轮不到后来者身上。
而且既然展步说有古墓,那么这个地方岂不是更加说明是风水宝地想起刚才展步说这里是死穴,他故意绕开了古墓这个话题,而是哼了一声:“刚才你不还是说这里是死穴绝地吗怎么这么一会又成了人家的古墓了既然是古墓,那肯定是风水宝地,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听到白老这么说,不少风水师也不再插嘴,看展步怎么解释,毕竟展步只烧几柱香就说地下有古墓,这判断来的太快了吧,所以不少人也有些疑惑。
展步却眼皮一挑,对白老冷笑着问道:“这两者之间有冲突吗古墓的风水就不会变坏”
白老嗤笑一声:“强词夺理风水术是老祖宗留下了的瑰宝,你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不知道尊重老者也就罢了,连古风水大师都敢质疑,真是可笑”
然后白老扫了一眼所有的抬棺人:“大家应该都明白,如果把福主从风水败坏的墓地移出来,去迁个好地方,那各位是积德。可要是大家硬生生把葬在龙穴中的福主挖出来,让福主暴晒于日下,这是造孽,大家难道愿意做这个吗”
几个抬棺人对视了一眼,没有敢动,白老说的话很对,他们也都相信这个,不能轻易把福地的墓给挖出来,否则就是挖人祖坟,要遭报应的,如果展步不给出答案的话,他们肯定不敢动,因为展步自己也亲口承认了,这里是龙穴。
关馨看到抬棺人竟然有被白老说动的迹象,不由眉头一皱:“你们的工资是我给你们开的,不是这老头给你们开的,你们这么顾忌这老头做什么”
而此时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抬棺人却走了出来,对关馨说道:“其实白老说的也对,我们抬棺人也讲究个吉利,不可能干那种有伤阴德的事情,所以在事情说明白之前,我们不会动手迁坟。而且这小哥只说这里不行,却没有说迁往哪里,难道迁出来之后暴晒吗这个我们可不能干。”
不少抬棺人纷纷点头:“对,这个事情不说明白了,我们可不能干。我听说那些坏人风水的人,可能一开始不会有什么报应,但是老来结局都不会很好,而且这报应极有可能报到自己的孩子身上,所以这小哥要是不说出个道道来,咱们肯定不能动。”
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不少人也把刚才自己觊觎古墓的情绪给压了下来,毕竟给人迁坟无利可图,所以要顾忌阴德。而去古墓寻宝则有可能大财,所以听到古墓的时候,不少人立刻就把阴德报应抛诸脑后了,而迁新坟,则认真的讲究了起来。
关馨杏眼一瞪就要火,不过展步一把拦住了关馨,他知道抬棺人的顾虑,这不怪人家,不过展步还是目光一寒,这个老头还真是多事,看来自己不说动大家,连抬棺人都指使不动,于是展步扫了众人一眼,然后说道:“既然大家都不相信这里是死地,那我就证明给大家看”
白老见到自己的声望在抬棺人中间还挺高,于是有些得意的说道:“证明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
说到这里,白老忽然眼珠一转,目光又落到冰儿身上,然后他对展步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你证明不了这里是死地绝地怎么办”
其实白老是想激展步打个赌,赌注么,自然就是展步身边的冰儿。
可是展步早就觉得白老像是一个苍蝇一样,他没有察觉到白老的语气,只是不耐烦的说道:“放心,我没那么不靠谱,自然能够让大家心服口服。”
白老看到展步没有在乎自己隐晦的暗示,急忙直接说道:“你说这里是绝地,我说这里是宝地,要不咱们俩打个赌如何如果你能证明这里是绝地,那么就算你赢,如果你不能证明,那么就算我输。”
不少人听到这个赌注的内容都忍不住暗骂白老无耻,这福地绝地哪有那么容易证明的,还不是大家根据山水走向来相互辩论,如果一方死活不承认另一方的言论,那就是证明不了,这种赌注白老怎么可能输。
展步自然了解这赌注的猫腻,不过他还真有办法证明,于是他哼了一声:“赌你想赌什么”
白老看向了冰儿:“我要这小姑娘”
“放你娘的屁”展步忍不住破口大骂,这老货果然对冰儿是贼心不死,一开口就是要冰儿。
白老被展步骂的一阵脸色通红,如果是一般人骂自己,他早就忍不住骂回去了,可是冰儿现在很明显依赖展步,他想从展步手中得到冰儿,也不敢真的和展步把关系弄的势成水火,于是也不回嘴,而是再次掏出了镇魂铁链,对着展步扬了扬手:“这东西的价值不比这小姑娘的价值低,我押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