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嘿嘿冷笑,虽然卓一鸣就死在眼前,但今日哪怕是冒着被雷劈危险,也要强行将之拿到手中,一窥玄门仙道玄妙。
这可是返转了水魔的道书。
广袖一挥,水法道、理如洪流涌出。
那道书瞬间化火,金霞红焰充斥着整个秘室石厅,直接便与陆压的水法道意对拼了起来。
其中蕴含的金霞红焰镇压道书中一点灵光!
“大胆!!!”
灵光中隐隐传来一声怒喝,仿佛如同无色雷音,足以震散元神。
轰隆隆!!!
陆压感觉霎时间天昏地暗,自身交织的道与理几乎溃散,灵魂都要被炸开,但在霎时紫府中生出一方水意光华法则,隔绝那恐怖的无色雷音。
但也就是如此罢了。没有受炼化法则的除自救之外,并不会自行出手。
那点灵性眼看陆压身体连晃都没晃动一下,大为吃惊,正要雷音斥咤。
滋!
一束狭小冲力十足的水刺随着陆压的一指骤然爆发。
“水法,高压水刀。”
“你,怎么……”
震骇的声音在刹那戛然而止。
道书顿时不再挣扎!
高压水刀陆压上一世的一件工业产品,100MPa以上为高压型,100MPa以下为低压型。如果混合钢砂,可以穿透并切割开30CM厚度的不锈钢钢板,高压水刀是切割能力最强的设备之一,切割厚度远远超过等离子、激光等。
里面的那点儿灵性其本质上还不如钢硬,自然被陆压的水法一冲,便破灭了灵性。只是陆压抬起头,刹那眉头紧紧一簇。
天书上金色光华在缓缓暗淡。
“看起来还是晚了一步,让这点灵性破坏了其中的传承机制!”
口中喃喃,陆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高压水刀是威力非凡,但是再快的高压水刀又怎么比的上念头一转?
再加上陆压虽然知道高压水刀的工作原理,但是把科学机械上的威能以道与理施展出来,同样有个转化过程。
不是他心中的水魔重新化为法则,受益菲浅,他都施展不出来了。
然而就这样,那点灵性被毁之前还是成功激发了其中的禁制。
这册道书没有当场毁去,只是流光金火破灭,已经是他动手及时。
手一招,没了流光金火,一册玉书出现在陆压眼前。
玉书上点点火光残留,仍可见星星点点的蝌蚪文古篆和云龙奇鸟之形。
这是道书古篆,如今这些真传正在消失。
取而代之,是一篇古老的玉书。
道书古篆走的是形意双载。以字形衍道,以字意解道。只不过这等传承非见过大道者书写不出,也就渐渐没了传承。用的更多的还是古玉法念传承。
传承录于玉中,以神识传法,而不是观形解道。
看得出来,这部玉书的本体可能是一篇古老的普通玉书。
这是一篇古老经文,其中流淌着丝丝缕缕奇特的道性韵律!
“蜀山道德经。”
看着开篇的几个字,陆压神色颇为失望。
蜀山道德经传与尹喜。
尹喜,又名尹子。陆压前世古书中出现最多的记载为关令尹喜。《列子》《庄子》《吕氏春秋》等记为关尹或关尹子或尹子或为关令尹喜。
尹喜周敬王时为函谷关令。尹喜为函谷关关令时见东方有紫气西迈,知有圣人将至。不久老子驾青牛薄板车至函谷关,迎入官舍,北面师事之。居百日,尹喜以疾辞官,复迎老子归楼观本宅,斋戒问道,并请老子著书,以惠后世。于是老子乃著道德五千言以授之,老子遂去,不知所终。
传说太多,陆压也不尽明了。
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圣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尹喜了。而对道德经的记载,也只有一首诗:道之所隐即仙灵,心印函关道德经。不待邛州乘鹤去,此山仙己是天崖。
此诗对于修仙了道的修士来说,实在是不吉利的很。什么叫“不待邛州乘鹤去,此山仙己是天崖”,是说没有修仙路吗?
如果没有修仙路,那么仙宗是什么?魔头吗?
不过既然得了,陆压也不会不看,就丢弃。投入神识,仔细一看,陆压目光带上了一丝讶异,这部《道德经》,与他知道的版本并不一样。
“难道是蜀山悟道的真版?”
陆压目光闪烁着一丝难掩的激动之色。
《道德经》地球人看过的不少,但是修出神通的。呵呵……
而如果这是蜀山悟道的版本那就不一样了。
至少写这书的人,多少明了修法重真,了悟道德的真意。
但仔细研究,陆压神色冷静了下来,这部蜀山玉书中虽有一缕极其纯正的道韵传承,但是应该不是道德经真版。
因为陆压认得其中的五行水韵,其他的道韵也是相生相克的五行。
如果真是传说中的那本《道德经》,只载五行,又怎么称的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如此说来这其实就是某位古仙人体悟五行,以道德为名创的功法了。
陆压眼眸中闪烁着异色,就算这不是圣人所著的道德经,也是极其珍贵。
毕竟这方世界是没有圣人的。
而上古仙人一缕道韵,到了现在也是断了传承的。
在陆压看来,这一缕纯正的道韵可比那所谓积运成的仙宝贵的多。
积运成的仙,哪里还施展的出道韵。虽然他们是仙,但那是气运所至,他们出手根本不是韵,而是他们自身的剑韵。
但是这上古道韵不同,若能借此窥得一缕仙家真谛,在这世界,说不定就是仙宗长老也没几人可以受他剑韵了。
陆压瞬间心情大好,连带着望着地上的李川他们,也是杀机消散,当即也不再理会众人,携着这部蜀山玉书卷起一道水路,化作一道水光悄然消失。
在陆压离开后不久,李川他们从朦胧中清醒,片刻看着周围雷霆肆虐后的可怕的景象,以及地上的一具焦尸,一个个面面相觑。
卓一鸣,不说他的天运使命,单他聚义山庄的少庄主,就这么死了。
一群人即是感到诧异,又是感到滑稽!
这聚义山庄只怕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