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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金甲百花杀 第七章 京城四少


转眼间七年过去了,萧邵羽在竹代禅师门下学了也有八个年头了,且不说他功夫怎么样,这名字却是——谁听了谁捏鼻子。除了萧邵羽,加上冀州的罗横、徐州的姬鸿越还有荆州的杨子川,这四个家伙是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在洛阳惹点事,人称京城四少。当然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皇上打着太后年老不愿孩子离得远为理由扣着七王子弟,说白了就是想当人质使。可朝上大臣们反对的却不少,倒不是说皇上这么做不仁义,而是角木馆每年的开支一年比一年多。随着这帮子爷年纪越来越大,玩的这东西也是花样越来越多。
    最后原本接待皇亲国戚的角木馆竟然成了纨绔子弟们的聚集地。
    七国世子们一天到晚寻欢作乐,但凡有个书生意气的见了就明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诗什么意思了。
    “老子他妈跟你们说......”徐州的姬鸿越嘴里喷着酒气,扯着破落似得嗓子叫唤,“甭看中州怎么样,你们到了我徐州,就明白这还为山势千重水如龙了......”
    云醺楼好端端一酒楼被姬鸿越这么一闹腾跟个茶馆似得,而且还是他姬公子一人说单口相声。
    这云醺楼是吏部侍郎蔡琼家祖业,本来是不温不火半死不活,自打蔡琼进了吏部,这云醺楼成了全洛阳城最火的馆子之一。当今内阁首相连徽两袖清风,管得六部跟个铁桶似得,六部尚书们不敢造次,倒是这帮子侍郎们,油水不少捞。
    人们都说蔡琼命好,若不是这云醺楼是他家祖业,早晚得查封了。实际上呢,若是说洛阳城哪的水最深,这云醺楼就是,没有之一。蔡琼每个月叫账房先生的把账本递上去,看了这名单,皇上就知道,谁该被办了。
    一开始都怕蔡琼这本坏账,得罪了他,账本上描上您的大名就等着连徽整吧,可后来到底还是有人胆大,就不信还有钱砸不动的人——这才知道,想巴结蔡大人,钱够使,那账本上一样没人。
    七王子弟们有事没事就喜欢往这云醺楼里钻,不图别的,鲁菜川菜淮扬菜的大师傅们天南海北的聚到这里讨生活,不怕吃木了嘴。
    “姬少爷,又他妈吹你家徐州多难打了吧。”萧邵羽远远地冲着姬鸿越笑。
    “哟,萧少爷,不敢不敢,我那山窝子经不起你这西凉铁骑两脚踹。”
    “他家那马还能上山?这牛*了。”罗横也是喝的醉醺醺的。
    “怎么地了,老子那些马上天入地。”萧邵羽不服气的说。
    “吓(音喝),萧少爷您这是龙太子下凡啊?不怕被哪吒闹了海?”角落里忽然窜出来个声音。
    “你他妈谁啊。”姬鸿越忽然把那景德镇产的酒杯子给摔了响。
    “我们少爷可是兵部尚书成别成大人家的公子。”一小幺跳出来恶狠狠的说。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邵羽一脚给踹开了:“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这狗奴才不懂事,萧少爷您甭生气。”成尚书家的公子献媚着笑着。
    “去你妈的,也没你说话的份。”姬鸿越这时也从另一桌上走过来,一巴掌扇了成公子一个大嘴巴子,“我们爷们喝酒吹牛逼你他妈聒噪个什么?”
    “二位少爷您这不是没在一个桌么。”
    “老子乐意的话能在一条街两头对着喝酒。”这时罗横也跟了一脚。
    在场的人看得直摇头,心中暗道你说你没事惹这帮子阎王爷干嘛,仗着你老子是兵部尚书就了不起啊。这帮子爷出手没轻没重,打残了你老子就是到皇上那儿告状也白搭。
    萧邵羽他们还对那不长眼的公子哥一阵拳打脚踢,却不知此时窗外正蹲了一人看着他们的行为摇头。当晚皇上就听到天机门掌旗使的汇报:“七王子弟,个个人中之泥,不成大器,更不堪为用。”
    “即便不成大器,也不得放虎归山啊。”杜宏看着窗外月色,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萧邵羽却正在云醺楼对面的温凉人花天酒地。
    轻纱幔帐炉中香,玉手冰扬愁断肠。温凉人是乐司坊下的官妓处,姑娘们个个能歌善舞,可是经过了乐司坊的严格训练。
    萧邵羽斜倚在榻上,听着篮商泥抚琴。这姑娘刚出了乐司坊,到了温凉人还没两个月,老鸨子就已经不敢让她接别的客人了。活该那日萧少爷醉酒扎进了温凉人,一眼瞧见篮商泥在厅里弄琴,就对上眼了。当时扬言除了他萧邵羽,谁人敢进了篮商泥的闺房,他西凉铁骑就杀那人家门口。
    他一个洛阳质子,没人把他这大放厥词当真,顾忌却是这纨绔子弟花招太多,都是寻欢作乐犯不着招惹这鬼见愁。篮商泥也是乖巧的紧,当场倒在萧少爷怀里说“奴家岂不是要饿死了”。
    萧邵羽不傻,当场扔了一千两银票:“老鸨子拿好了这见面礼。”
    若是看官们看了没准会说,这钱本就是皇帝给的,最后又到了皇帝手里,萧邵羽是会玩,其实不是。蜀朝立国之初太祖便宣布废除官妓,朝廷不在出钱养着这帮***但是乐司坊训练了一些歌女本事邢罪之身,所以便卖给了特定的风月场所,比如这个温凉人,没有朝廷的赦免令,里面的姑娘终身不得自由。
    “你当年所犯何罪才进了这里?”萧邵羽一句话惊得篮商泥琴弦都崩断了,指尖忽然一点殷红,却毫不知觉。
    许久之后,篮商泥叹了口气:“家人犯事,我自然进了这里。”
    “我问你所犯何罪?”萧邵羽忽然站起来,走到篮商泥的跟前,几乎脸贴着对方的脸。
    “涉嫌贪污。”篮商泥的脸忽然红透了,像是玛瑙一样。
    “好一个笼统罪名。”萧邵羽大笑,走到桌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既是罪名,笼统与否又有何用?”
    萧邵羽走过去拿起篮商泥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
    “你等我带你走。”
    篮商泥开心的笑了笑,心里毫不当真——她这罪名,这辈子赎不尽,萧邵羽不知道,她就是当年蜀州之乱时当朝首相薛彦乘的女儿,薛心蓝。
    而这一幕,刚好又被屋檐上的一黑影听到了。
    “萧邵羽,你若待她好,我便放过你。”
    萧邵羽一身酒气的回到角木馆,邵文知道他一天到晚的勾当也不说他,可邵武却是坐不住了。
    “小羽子,你又去吃花酒了?”
    萧邵羽笑嘻嘻的点点头。
    “大哥,你看看他,一天到晚成何体统,分明是丢了咱西凉的人。”
    “邵羽也不小了,血气方刚之时也是正好嘛。”邵文对此倒是挺开明的,邵武见状也不说什么,毕竟长兄如父。
    邵武刚想说什么呢,徐敬却来了。
    “徐公公啊,有些日子不见了。”邵文打着哈哈上前迎进屋里头。
    “哟,三少爷这是刚快活完回来?”
    “徐公公这都能看出来,佩服佩服。”萧邵羽也客套,虽然心里着实震惊,这死太监竟然还能看出来这个,他是真的割了么。
    “三少爷甭好奇,我们这宫里头当差的,见得多了,所以嘛。”徐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行啊,回头我带公公进去逛逛去?”萧邵羽坏笑着靠过去悄悄地说。
    “去,咱家哪有那牙口。”徐公公兰花指一翘,撇出去,“我这次来还有正事呢。”
    “哦,何事?”见徐敬说有正事,兄弟三人也不在打趣。
    “最近京城出了个邪教叫什么......落英会,据说专门挑这朝中权贵的麻烦。”徐敬悄悄地说,“皇上已经派天机门去调查了,三位少爷放心,只不过这两日还是小心为妙,尤其是三少爷。不是咱家说你,像今日成别家那小子被你打了,本来这小子就混球,打一顿也是活该,可成别护短啊,闹皇上那儿去了,皇上也是想着咱三少爷啊,给挡回去了,也就是皇上向着咱们,可落英会的是专门打着出头鸟。三少爷,听咱家一句劝,小心驶得万年船呐。”
    萧邵羽点点头:“成,徐公公打心里向着我们哥仨好,邵羽心中明白,日后邵羽有个什么不是,您尽管说便是。”
    徐敬点点头,见萧邵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也就放心了。又坐了一会后,徐敬就起身告辞了。
    待那徐敬走远后,邵羽歪着脑袋,好奇:“这阉狗何时变得如此好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邵文虽向来对他恭敬客气,实际上却一点都没拿他当自己人看。
    几天后,落英会的事还是传开了,倒不是萧邵羽放出去的口风,而是不知道从哪,一夜之间变得满城风雨。朝廷里压也压不下去,不得已之下,戌时开始实行宵禁。
    偏偏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没事想惹点事,比如萧邵羽。
    “喂我说小鸡子,现在宵禁了,你敢不敢跟着本少爷晚上去这洛阳城的街道上逛上一圈?”对于姬鸿越,萧邵羽就得使激将法。
    “怎么不敢怎么不敢?”姬鸿越还真就上了勾了,他平日里最讨厌旁人看不起他。
    “小川子你呢?”萧邵羽依着窗栏,看向正笑姬鸿越的杨子川。
    “我呢!”罗横见萧邵羽不搭理他,顿时火冒三丈。
    “这种事你会怂?”萧邵羽装出一脸诧异的样子——你罗大公子竟然不去么?
    “这话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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